喬翔想到這裡,他不再看鄭曉文,他從鄭曉文身邊走過去,沒有轉臉,更是沒有說話,他踏進上房門就大步去了輔導室。
鄭曉文看著喬翔對他的這種態度,她一下傻臉了,心裡說:這都是怎麼回事啊?這都是什麼朋友嘛,怎麼一個個都這麼難對付!
鄭曉文想著喬翔的這種不理睬舉止,她有些疑惑不解,她沒有進輔導室,她在廳裡思索著,隨手慢騰騰地抹起桌椅來。
三個大男孩在輔導室裡說了一會兒話,楊依林不見鄭曉文進來,他看看手錶說:“該做午飯了,今天吃飯人多,走,咱們到東屋幫忙幹活去。”
喬翔接話說:“你們去吧,我想寫首歌,晚上還得趕上唱呢。”
秦梓曦有些不解:“嗯?喬翔,今天晚上朋友們聚會,你那麼會寫,你竟然沒有準備新歌?還來到這裡趕著寫呀?”
“我寫新歌了,只是想再寫一首。”喬翔沉著臉說。
楊依林看喬翔還是不高興,他沒有再叫喬翔,只說:“你在這裡安心寫吧,等做好飯了,我來叫你。”他和秦梓曦一起去了西宅。
喬翔在輔導室裡,他往四周的桌子上看看,沒有看到紙、筆,他也沒有再多些,只是朝廳裡叫著:“曉文,你過來。”
鄭曉文沒有猶豫,快步進來輔導室,看見喬翔她就笑了,說:“怎麼,又不煩我了,又搭理我了?”
喬翔朝鄭曉文點點頭,可他的臉平靜得沒有一絲笑意,他說:“你給我拿紙拿筆吧,我想寫首歌。”
鄭曉文一點點都沒有記恨喬翔不理她的心思,她到講桌抽屜裡拿了紙、筆,過來遞給喬翔說:
“寫歌是好事,我特別支援你,不過,你千萬別再寫那個什麼女生呀,女孩呀了,都幾百年前的事了,到現在還不忘,你煩不煩吶!”
她說完,又微笑著彎下腰看看喬翔的臉,像大姐姐似的又說:“就別再寫那些過期沒用的事了,記住啊,聽話啊!”
喬翔的心思已經攪在歌詞裡了,他沒有看鄭曉文,他也沒有注意聽鄭曉文說給他的話。
如果說,此刻,喬翔能把鄭曉文的話聽進去,能把鄭曉文和他說話時候的表情動作看進去,在這個沒有旁人打擾的時刻,他不用多想,更不用費力去分析,他就能猜出來,鄭曉文根本就不知道,她那本書的書皮裡有那封信!
想啊,哪有看了那封信,還會在對方面前做出如此動作?還會和對方如此這樣說話的道理?
可憐的喬翔啊,他是自我傷得太深了,傷迷了,傷昏了,迷一次,錯過一次機會,昏一次,再錯過一次機會啊!
今天,喬翔如果能抓住這個最佳時機,靜下心想想,拋開困惑他多年的識羞臉面,大膽地去問問鄭曉文,把事情說透,把那封信找出來,他的愛情很可能就有好的轉機了!
憑他和鄭曉文兩個人多年的感情基礎,要是這事兒說透了,鄭曉文肯定會撇開她對楊依林不成熟的、顧慮重重的愛情,向他喬翔靠攏!
可是,他喬翔並沒有這樣做,他是在對待和鄭曉文的愛情上,內向得過了分了,致使他一次次地錯過好機會啊!
此刻,喬翔是又一次地沉浸在灰心悲痛之中,又一次地沉浸在,他此刻筆下的,情傷愛恨的歌詞之中了!
他抬眼看看和他說過話直起身的鄭曉文,他並沒有多想,垂下眼皮低下頭不再看鄭曉文,隨即在紙上又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