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爸爸、鄭媽媽、鄭曉文,三個人在東園,剛打完一套二十四式陳氏太極拳,只聽:叮咚……門鈴響了。
鄭曉文一聽到門鈴響,她顧不得和爸爸、媽媽多說話,只說了一句:“我去開門!”她就如飛似的跑過月亮門兒,到西宅跑進了內大門裡的大門道兒。
鄭爸爸在東園裡,驚訝地看著女兒飛奔過了月亮門兒,他趕緊問老伴兒:“妮妮她媽,你看妮妮跑得快的,這麼早誰會來啊?”
鄭媽媽接過話說:“很可能是妮妮的同事來了,或是妮妮的同學來了。”
鄭爸爸也只是聽聽,平時很少有人來家裡找女兒,他並沒有聽明白到底是誰來了。
鄭曉文往大門道兒跑著心裡想著:一定是金蘭兄弟依林回來了!我敢肯定,就是我的弟們兒回來了!
她開開大門一看:果然是楊依林在大門外站著。
她心裡慌慌著,看著楊依林的臉,再上下看看楊依林的全身:
啊,他好好的,他真的是好好的,他一點點都沒有變樣,好,好,這就好,他只要是好好地就好,嚇得我……
鄭曉文看到楊依林的那一眼,她心裡已經慌得,連思緒都連貫不起來了。
她心裡慌亂地想著楊依林,看著楊依林,慌得管不住自己的眼睛,眼裡早就溼了,這慌,這溼,讓她一下沒能說出話來。
楊依林發現鄭曉文的眼中有淚,他有點吃驚地問:“曉文,你怎麼啦?發生什麼事了?”
鄭曉文的慌亂,就在這片刻之後,已經稍有平靜,她擦一下眼睛笑了說:
“什麼事也沒有,剛才我在廚房切蔥了,看把我辣的,格格格格!”
鄭曉文說著笑著,又擦了一下眼睛,她這才注意到,楊依林一隻手提著兩隻,綁著翅膀綁著腿的大紅公雞,另一隻手提著一個塑膠編織袋。
她忙伸手去接,說:“我不敢提大公雞,讓我提編織袋。”
楊依林提編織袋的手向後一甩說:“很沉的,你提不動。”他朝院子方向示意著,“走吧。”
兩人來到院裡,楊依林把雞子往水池邊一放,進了東廂房。
有心的楊依林,他一進東廂房的門就往菜案上看,他見菜案上空空的什麼也沒有,屋裡也沒有蔥味兒,他心裡隨即就酸了一下。
楊依林是把鄭曉文關心他、疼他的淚水,當成了鄭曉文這半個月來沒有看到她,對他思念的愛情淚水了。此刻,他心裡對鄭曉文的那個愛情團,不禁翻滾了一下,隨即,他的眼睛也溼了。
他忍著情的愛,忍著情的淚,他把塑膠袋外面的編織袋去下來,說:“曉文,這個袋子裡是魚,鐵盆呢?”
鄭曉文心想:
這會兒,我先不和你弟們兒依林計較,等有時間坐下來,非得讓你改口叫我哥們兒不可!
要是在公開場合裡,你依林叫我曉文,那也就算了,要是在私下裡,你依林兄弟,必須得叫我大姐!咱們走著看!
鄭曉文到裡間拿出大鐵盆,趕快放了水。
楊依林把魚往鐵盆裡一放,十來條鮮活鯉魚全都擺擺尾遊起來。
鄭曉文一看,她心裡有點急,說:“呀,你買這麼多魚乾嘛呀!”
楊依林看看鄭曉文,他笑著說:“你不知道我是個饞貓,最喜歡吃魚嗎?”
鄭曉文知道楊依林是在說她,她也笑了說:“就算是饞貓,也吃不了這麼多魚呀。”
鄭曉文說著,往院裡看看、指指,又說:
“外面那兩隻大公雞那麼好看,要是都給吃了,那多可惜呀,那是你在哪裡買的?”
楊依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