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晨格格笑笑說:
“你呀,往這花叢中一站,就我這女孩子的眼光,都看你美得和鮮花一樣,你要是在男孩子眼裡,那,說不定就美成……”
鄭曉文搶過話說:“你拿我當十六歲呀,想找我開心是不是!”
“十六歲是欲開未開的花蕾,十八歲才是開始初綻的鮮花。就算是真正的十八歲女孩,也不一定有你這種完全之美!”蘇晨說。
“你算了吧,你要是把我寵得飄忽起來,把我飄迷了,我就找不著你勸導我的那個方向了!”鄭曉文說。
蘇晨說:“那個方向你迷了也不要緊,其實那就是順藤摸瓜,你摸不著想吃的瓜,是個傻子都知道拐回來再找別的瓜!格格格格!”
鄭曉文嘟囔了一句:“你找個張本良算你長見識了,連順藤摸瓜都用到這上面了,油嘴滑舌!”
蘇晨沒有聽清鄭曉文的話,她走到一叢鮮豔的月季花前叫著:
“曉文,你來看看這些月季花都像誰?”
“誰知道你這快嘴又想耍什麼花腔!”鄭曉文說。
蘇晨笑著說:“這些帶刺的花朵都像你,美得耀眼,美得一定是,讓男孩子不敢靠近,可又捨不得離遠!格格格格!”
鄭曉文伸手朝蘇晨的胳肢窩裡抓起癢來,蘇晨尖叫一聲,把吃剩下的甘蔗頭往花臺上一放抬腿就跑。
鄭曉文在後面追著說:
“自從你家搬家之後,這兩年沒有和你在一起好好說過話,你的變化可真大呀!老實交代,你這花腔是跟誰學的?”
跑在前面的蘇晨一聽這話,就明白了鄭曉文的指向,她說:
“這花腔是跟著我家張本良學的呀,你要是想有一些出自你鄭妮妮家的花腔,那你就立馬去找個楊本良呀,秦本良呀,中國重名的人這麼多,你即日啟程,趕快去找個周本良、李本良也行啊,格格格格!”
鄭曉文聽蘇晨的花腔耍得可笑,她格格笑著放慢了追趕蘇晨的腳步,說:
“喲,想不到你學習得這麼有成果,花腔還花上加花,你這一出搞笑劇,一下娛樂了咱們兩個,此刻我一身輕鬆,你開我的玩笑話,我就不和你計較了。”
其實,鄭曉文是跑了、玩了、笑了、說了這一會兒話,把她的那個年齡煩惱,一下給驅散到九霄雲外了,她心裡輕鬆了,才停下腳步說了這話的。
鄭曉文拉著蘇晨坐到石凳上說:“你看看咱們兩個,玩得瘋得像是真的回到了十六歲。”
蘇晨說:“我和你一起玩著玩著,我這心裡感覺像是回到沒結婚之前了,格格!”
鄭曉文說:“前兩年,你家搬得那麼遠,咱兩個幾乎沒有來往過,現在住得近了,我們會常在一起的。”
兩人說著話,把甘蔗渣放進角門南邊的垃圾桶,回到西宅院中洗過手,蘇晨站在院中往四處看看,再往上房看看,心裡疑惑著,跟著鄭曉文又進了西廂房。
兩人在長沙發上坐下,蘇晨忍不住問:“曉文,我來你家幾次了,怎麼沒有看見爺爺、奶奶呢,是去姑姑家了?”
鄭曉文眼裡忽地湧出了淚水,說:“我爺爺、我奶奶去年就都不在了,本來奶奶的身體還算好,只是奶奶受不了爺爺的離開,沒幾個月我奶奶也不在了。
“當時全家人悲痛得不行,誰知,來幫忙的人都說,我爺爺都一百零三歲了,我奶奶也早過了九十九歲的生日,說家裡人應該高高興興地讓老人家入土為安才對。”
蘇晨搌搌眼上的淚說:
“我常聽人說,名醫多高壽,你爺爺也是咱華元市方圓有名的中醫大夫,他老人家當然懂得怎樣調理身體,怎樣讓身體健康了。
“咱們就是不懂醫學,也應該知道一些保養知識,把身體保養得棒棒的,咱們也活個一百多歲!”
“我早就這樣想了。”鄭曉文說。
蘇晨起身說:“我不能在這兒多待,我還有事呢,得趕快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