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依林唱完《愛的力量》,他回到座位,看見溫潔梅、林靜又在說悄悄話,他的思緒還在歌詞裡,心裡全是鄭曉文,他已經無暇顧及別處,去和她們說話了。
剛才,楊依林的歌都唱完了,鄭曉文還在思索楊依林今天晚上唱的三首歌詞,思索得一直沒有回神,等掌聲響起來了,她才跟著拍了幾下手。
鄭曉文聽著楊依林的這首歌詞,她想想、品品,和她聽《兩人的野外》時候一樣,歌詞內容明明暗暗,似是又非,不知楊依林所指。
鄭曉文心裡想著:
今天晚上楊依林唱的這三首歌詞內容,要是細想想,都與自己有關。《情痴》、《愛的力量》這兩首歌詞的背景,我怎麼總覺得有點像東園啊?
釣魚那天楊依林唱的《情釣》,今天晚上楊依林唱的《兩人的野外》,這兩首歌詞,無論我怎麼想,都覺得很像去魚塘釣魚那天的情景!
楊依林他這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歌詞裡把牽手都寫上了,他為什麼不把寫歌的事告訴我呀?
鄭曉文想到這裡,她感覺自己想得不對了:
哎呀,你個鄭妮妮,讓你仔細思想了一會兒,你就又往自己身上攬了不是?你在東園和他並肩兩相擁了?誰知道他是寫誰的!
還是那話,他不對你說,就證明他寫的不是你!專業歌手們唱的歌詞像你的經歷了,那都是寫你的?唱你的?
你鄭曉文想得也太多了吧,你分析人家的歌詞,說那歌詞是寫你的,你這個人呀,簡直就是個大笑話!
他楊依林的這個唱,就像喬翔唱那個女生一樣,你的書皮再破舊,裝封信也不會掉出來!喬翔還借過你的書,他唱的都不是你,那楊依林唱的,就更不是你了!
你記住,楊依林這歌詞和那封信是一樣的,都沒有你的事兒,以後你就別再摻合了,你就別再胡想了,你個好事兒精!
鄭曉文自己把自己氣得,把‘好事兒精’都搬出來用上了。
蘇晨是一直注意著臺上,一直看著、聽著、欣賞著楊依林的歌聲,她根本沒有在意鄭曉文的表情。
喬翔聽著楊依林的歌詞,他在想:
聽了楊依林的《兩人的野外》,看來他追曉文,曉文還不知道呢,好,好,是這樣就好。
可這一首《愛的力量》,楊依林和那女孩都並肩牽手相擁了,我再怎麼想,我再注意看曉文,曉文都不太像是和楊依林牽過手的女孩!
這小子,他唱得這麼好聽,這麼動情,他究竟唱的誰啊?難猜!
秦梓曦沒有別的複雜想法,楊依林一回到座位上,他就問:
“依林,你的歌詞全是愛情內容,這些事兒你都是從哪兒弄來的呀?”
楊依林說:
“這事兒早了,還是我在學校時候同學們講的故事,現在蒐集過來,就全成咱們的了。
“朋友們要是想聽這方面內容的歌曲,我這裡多著呢,只要咱們經常聚在一起玩,你們愛聽我唱,我每次都給你們唱新歌!”
楊依林隨意編的話,這一群人都聽到了,都當真了,尤其是前排坐的那兩個女孩,她們高興得衝著楊依林直笑。
喬翔聽了楊依林這話,他本來就半信半疑,這又一聽,一時把他迷得,他也真的分不出真假了。
鄭曉文聽了楊依林這話,她又動著嘴唇說了自己兩句:
“往自己身上攬,攬,你知道什麼是羞不知道啊!這可是他親口說的,大家都聽見了,他的歌詞壓根兒就不是寫你的,你就是自作多情!
“怎麼?嫌自作多情這個詞兒用到你這兒難聽呀?你知道難聽,壓根兒就不應該往自己身上胡攬!”
楊依林已經寫了四首,他對鄭曉文的愛情歌詞,而且都是鄭曉文在場,他唱出來的,那他為什不在這之前,對鄭曉文說清楚呢?
這個事兒呀:
一是他在用奪得愛情的‘戰術’,就像他平時在大家、在鄭曉文面前,一明一暗的表現一樣,讓人捉摸不透他,等時機成熟,別人還在迷惑之中,他已經終極奪標了!
二是他對待愛情婚姻極其認真,不到事情成熟,他不會把他心裡認為最聖潔的愛情隨便說出來。
三是他工作太忙,木器廠的一系列問題都在他的肩上壓著,明天他就要出差了,他哪有大空閒坐下來專意談他的愛情?
寫歌就不一樣了,他又不是專業詞作者,他又不是專業歌手,無論何時何地,只要靈感一來,拿起紙拿起筆刷刷刷就成了。
愛情婚姻可不比寫歌、唱歌來得快,來得那麼及時隨心、隨意啊!
楊依林在他的愛情路上,他是儘量走穩,走到成功,這才是他心裡想要的!
這會兒,林靜在算節目,她算著下面是鄭曉文的號,她轉身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