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靜小聲格格笑笑說:
“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你要是真不懂呀,我就告訴你,這陽光是陽光,月光是月光,兩種光在我心裡有不同的含義。
“月光那麼溫柔那麼美,我為什麼不把它寫上去呢?我呀,不只是喜歡溫柔,我還需要溫柔呢!”
溫潔梅聽著思索著,她笑著點著頭:“嗯,是,是。”她又趕緊捂住嘴笑得格格的。
林靜忽然感覺好像自己說話的聲音有點大了,她趕快悄悄地向楊依林那邊看看,她看見楊依林離她們那麼近,她不由得伸了一下舌頭。
林靜隨即抬手捂著半個嘴,同時又輕輕拍拍溫潔梅,溫潔梅趕快湊過來小聲問:“怎麼了?”
林靜拱著溫潔梅的肩,對著溫潔梅的耳朵悄聲說:“剛才咱們兩個說的話,他……”她把左手橫在胸前向楊依林的方向指指,“你感覺他聽見了沒有?”
溫潔梅一怔:“我,我不知道啊……”
林靜稍加思索,坐正了身子,雙手向耳後理了理她的披肩長直髮,挺挺腰,聲音不大不小地自語道:
“管他呢,他聽見了就聽見了,沒聽見拉倒,無所謂!”
其實,楊依林並沒有聽見林靜和溫潔梅的對話,他是在想林靜剛才唱的那兩首歌詞的內容。
林靜唱完《支柱》的時候,楊依林感覺林靜是個感情細膩的知恩之人。
之後,他又在想《立志成功》的歌詞內容。
他想著一個弱女孩,受到打擊之後的那種無奈和無助。
他想著一個弱女孩,那種自救式的頑強意志,那種渴望有個美好未來的嚮往心情,那種達不到理想目標決不罷休的吃苦、拼搏精神,他想著,想著,不由自語起來:
“一個女孩子有這樣的積極思想,有這樣的頑強意志,這可真是難能可貴啊!”
他又想到了林靜本人:哦,原來林靜是這樣的一個女孩子啊!
楊依林也只是聽了林靜的兩首歌詞,他哪能瞭解到林靜的心靈深處啊?
他身邊的這兩個女孩,雖然都是在集體所有制企業裡工作,可她們就像無際大海中平靜而盪漾著的小小海波,在陽光燦爛的日子裡,她們會閃爍自己亮亮的光點,努力自我發揮著表層的微薄才能。
如果這些平靜閃光的小海波一旦遇上強風,她們也會一反往日的平靜,掀起異常壯觀的逐潮巨浪!
林靜說完‘無所謂’,她看沒有人接腔,就轉臉看看楊依林,見楊依林臉朝前一動不動地坐著,好像是在思索著什麼,她就朝楊依林帶笑說:
“哎,楊主持,你不是說我演完《支柱》就休息嗎,你怎麼還不宣佈中場休息啊?”
楊依林朝林靜嘿嘿笑著說:“林指揮發話了,誰敢不聽,我這就宣佈!”
“喂,十個節目已經演完了,咱們中場休息了啊!”楊依林轉身向後說。
蘇晨聽到這句話,她趕快給鄭曉文、喬翔遞眼色,說:“中場休息了,你們兩個還不趕快去準備茶水?”
鄭曉文、喬翔隨即起身出了門。
蘇晨一直默默地在鄭曉文、喬翔中間,起著搭建‘鵲橋’的積極作用。那兩人能不能踏上鵲橋度七夕,就看他們的造化了。
前面坐的那五個人,對這會兒喬翔、鄭曉文的行動,看在了眼裡,琢磨在了心中,只是,男、女琢磨的問題方向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