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依林嘿嘿笑著說:“他們兩個沒有作詩,我們兩個不是作詩了嘛,嘿嘿嘿嘿!”
鄭曉文正色道:“這首七言律詩,還差兩句就完成了,你正經作詩,別貧嘴啊!”
楊依林聽了這話,他也不依不饒鄭曉文了。他沒有先往‘貧嘴’上說,他先翻了前面的老賬,說:“哎,你剛才說我胡謅,我哪裡胡謅了?他們沒有作詩,我可以想象他們作詩了嘛。
“現在你又說我貧嘴,我不服,你呀,不講理!只許你,不許我!你仔細想想你那個出句,你看見那男的給那女孩送上花朵啦?你不也是聯想出來嗎?”
鄭曉文沒招了,對不上話了,她說:“好了,好了,你是常有理,不和你計較了,再有兩句尾聯,這首七言律詩就成了,你仔細聽著,好好對啊。”
鄭曉文想想,她說了第七句:“花前漫步湖邊走。”
楊依林張口就滑出了第八句:“望景我心愛火燃。”他說出這句詩的同時,抬手臂攬住了鄭曉文的肩背。
這就是秦梓曦看到的那一幕。
鄭曉文聽了楊依林對的最後一句詩,她心裡就很煩,又看楊依林攬住了她的肩背,她有些生氣了,說:“我看你這貧嘴是改不了啦,拿開你的手!”
鄭曉文心裡煩著說著楊依林,她趕快往周圍看看,抬起手拍拍,楊依林攬著她的肩膀的手,又說:“快把你的手拿開呀!幸好這個電影在華元是第二次上映,現在又放映兩天了看的人少,這要是人多,有熟人看見,你這是,你這算什麼呀!”
楊依林說:“你說這算什麼?有人看見了,就讓他們看見,我們是光明正大的!”他說完放下手臂,拉住鄭曉文的手邊走邊說:“走,買包瓜子去,到影院裡磕瓜子吃。”
鄭曉文向前沒走幾步,就把手掙開了。
這兩人的這些動作,都沒有逃過秦梓曦窺視的紅眼:哦,曉文她不樂意,曉文她在掙手……
影院門口的人漸漸多起來,開始驗票進場了,鄭曉文、楊依林兩人,趕快驗票進了場。
秦梓曦速速買了一張票,又急急地到附近的小市場上,買了一頂深色大沿兒帽,往頭上一戴,他也進了電影院。
秦梓曦的座位,在鄭曉文、楊依林座位的後三排,他們兩人看不到秦梓曦,秦梓曦看他們兩人,倒是看得很清楚。
秦梓曦一直盯著楊依林、鄭曉文,他心裡感覺奇怪,他看楊依林並沒有左顧右盼、偷偷摸摸的樣子。惱暈了的他,渾身一根筋地往一個地方想:哼!你楊依林的膽子也太大了,你竟敢……
影院裡的照明燈關了,所有座位猛然間一片黑洞洞,電影開演了。
秦梓曦哪還有心思看電影啊?他藉著銀幕上的光,觀察著前面那兩人的動靜——楊依林、鄭曉文時而低頭竊竊私語,時而面向銀幕。不!曉文一直坐得很正,每次都是他楊依林歪到曉文身邊,抵曉文的頭的!
秦梓曦看著眼前那兩人這情景,他思想裡的五味瓶打碎了,那五味刺激得他受不了了……他在磨牙,他在說:“咿呀!”
讓他秦梓曦最受不了的一幕出現了——楊依林的手臂開始往鄭曉文的椅子背上放,沒多大一會兒,楊依林的手臂就攬住了鄭曉文,而且鄭曉文的身子沒有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