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人摘的花朵放滿了籃子,散花天女對她們說過,籃子滿了應該怎樣散花。這三人便跟著散花天女,向天下人間散起花來……
鄭曉文看著散花天女的散花動作,再看看那兩人跟著散花天女學的散花動作,她心裡說:呀,這種散花的姿態樣子,不就是我家鏡架上散花天女的散花姿勢嗎?我們三個人跟著學的這個身姿,真是飄逸優美如仙了啊!
溫潔梅問:“仙女姐姐,咱們這籃子裡的花,都散到哪裡去了?”
散花天女說:“咱們散的花朵,都贈送給人間了,都散到人間的草木上了。人間的草本、木本花卉,都是上天賜給的。人間生活艱辛,人們看到鮮花,心情就會變得高興、舒暢,就會忘記憂愁。
“咱們散出的大小花朵、大小花蕾,人間一時還看不到,只要是當地的氣候、溫度合適了,這些花就開放滿樹,這些花蕾隨著也就開放了,滿草、滿樹的花就會結果、成熟,人們就能愉快地享用天賜果品了。”
這三人正聽著散花天女說話,不知什麼時候,手裡的籃子沒有了,遼闊的花海也沒有了,眼前竟然成了無垠的雲海。忽然,一道電光掃了過去。
溫潔梅忙問:“仙女姐姐,這天空又沒有雷聲,又不像下雨的樣子,電光這麼刺眼,這是怎麼回事兒啊?”
散花天女說:“這是哮天犬聞到凡人的味道了,二郎神用他第三隻眼的目光,在巡視天野。他看到了你們三個人和我在一起,他和我打了個招呼就走了。”
林靜說:“這個二郎神真是小氣,也不讓看看他和他的寵物狗,他可隱身走了,真不夠意思!”
散花天女朝前一指說:“你們快看他的背影!”
這三個人都看見了二郎神和他的哮天犬。也是在此刻,二郎神和他的哮天犬,都轉過身朝她們三個人看了一眼,轉身就不見了。
溫潔梅悄聲說:“哇呀,楊戩的第三隻眼睛,是真的在他的兩個眉頭中間靠上一點,豎著長的呀!”
鄭曉文也悄聲說:“我看他的哮天犬,就是東園裡的大黑,你們都看清了沒有?”
林靜說:“大黑背上是黑毛,這哮天犬的背上是黃毛,不一樣的。”
溫潔梅說:“我和你們兩個看到的都不一樣,我看到的哮天犬身上,有黃毛、黑毛、棕毛、灰毛,簡直就是一隻狼狗,哦,不對,是警犬!我看到過警犬,就是哮天犬這個樣子。”
溫潔梅的話剛落音,遠方出現了一座高層古式樓閣,樓閣上的兩個大字很醒目:月樓。
鄭曉文看見月樓二字,心裡猛地一動:哦,這個月樓裡一定是月老辦公的地方,趁此機會,我何不去問問月老,看他是怎麼為我和楊依林牽線搭婚橋的?
鄭曉文想到這裡,她振振精神鼓鼓勁,心裡說:別害羞了,你這一害羞不敢去問,那可就錯過知道內情的機會了。她紅著臉問散花天女,說:“仙女姐姐,我們三個人能和月老說話嗎?”
散花天女說:“能來天上一次,是很不容易的事,既然來了,心裡只要有話,就一定能問,走,我帶你們去月樓。”
就在這個時候,這三個人都看見月老已經站在了月樓門外,月老笑著和散花天女打著招呼。
散花天女對月老指了指鄭曉文,不知對月老說了些什麼。
月老帶笑朝鄭曉文說:“鄭家閨女,你有什麼事要問我,你就儘管問吧。”
鄭曉文趕緊上前行禮鞠躬,說:“我和楊依林的婚事,為何會在年齡上,間隔七八年啊?這個年齡懸殊,我在我的周圍,從來沒有見過夫妻兩人,女的比男的年長七八歲的。您老人家給我們兩個這樣牽線安排,您是有特殊用意嗎?”
月老極其認真地回話說:“這件事兒,是你一個人做成的,與我沒有關係。有一點關係的,就是當初我知道的訊息晚了一步,沒能攔住你。”
鄭曉文疑惑地問:“啊?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啊?”
月老說:“我無法用語言對你解釋,乾脆,我給你放一段你熟悉的影像作為提示,你看過之後就全明白了。”
月老話音一落,鄭曉文眼前就出現了一個超大螢幕,螢幕上面是她的宋朝夢境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