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曉文、楊依林,兩人一起往黃河岸邊走著說著話,兩人抬手指著、說著、看著四周遠近的風景。
兩人看看身後的左邊,遠處是灰藍色的連綿的山,山嶺一直向遠方延伸著。在陽光的照耀下,也能看到山嶺上的部分樹木,還能看到山坡上的部分山田。兩人看看身後的右邊,看到山根高一點的地方有村莊。
兩人再往左右看看,哇呀,左右都是一眼望不到頭的灘地良田,灘地裡的青蔥小麥,已經長到一尺多高了!
楊依林說:“曉文,你看看這周圍,身後左邊是山景,身後右邊有村景,身左、身右是一眼望不到頭的平川綠地景色,眼前就是萬年向東、滾滾長流、日夜不息的黃河水,多美的景緻啊,你快飽眼福吧!”
鄭曉文接話說:“我正在觀賞呢,這景緻把我稀罕得,我都看不過來了!”兩人走著說著、看著,站到了離黃河還有十來米地方的岸邊。
現在的黃河水,沒有夏日雨季裡那麼寬大,沒有雨季時候那樣的洶湧澎湃,那樣的翻浪滾濤。站在稍遠一點的地方看它,它顯得及其溫順平靜。
當這兩人快走到岸邊時候,他們還是聽到了黃河怒吼嘩嘩拍岸的聲音。等站到岸邊的時候,他們還是看到了黃河水裡的急流漩渦,還是感覺河水很寬。
鄭曉文向前走了幾步,她想看看黃河水是怎樣拍岸的。楊依林上前拉住了她。
鄭曉文回頭說:“我想看黃河拍岸的景緻啊,你拉我幹嗎吶?”
“你什麼都不懂,就隨意行動呀?”楊依林說,“現在楊老師就教育你,看黃河,不能離岸邊太近!”
楊依林正說著,兩人都看到,岸邊一大塊土地裂了縫,緊接著就聽到了‘呼嗵!嘩啦!’一聲巨響,那一大塊土地塌了,掉到河裡去了。
楊依林說:“曉文,你看到了吧?聽到了吧?”
鄭曉文說:“哎喲,是真的呀,嚇我一跳!”
楊依林接著說,“看黃河,是不能站到岸沿兒邊上看的。黃河水拍岸,就是河水一直在衝打河岸下面的土層,河水把下面的土沖走了,河岸下面的土地空了,上面的土地就塌了。有時候塌河,把河灘上的莊稼地,都一塊一塊地塌進去了,懂了吧。”
這話把鄭曉文嚇得,她趕快拉著楊依林往後退了幾步,說:“多謝楊老師了,小民受教育了。哎喲,我想著剛才我站得那麼靠前,再想想那個呼嗵嘩啦的聲音,呀呀,快嚇暈了!再也不敢站得那麼近了!”
楊依林把話題轉到了他們兩人要舉行的儀式上。他說:“曉文,我本想就站在這裡舉行儀式的,可我想到,黃河有漲有落。咱們把鑰匙扔進去,河水要是落了,那鑰匙不就露出來了?這個辦法不行,不能用。”
鄭曉文正聽著楊依林說話,她一轉臉,驚喜地說:“依林,你看,那邊有船,船邊有人,那邊還有人朝著停船的地方去呢,咱們過去,到那裡看看吧。”
楊依林的心思一拐彎兒,說:“有了,有辦法了!走,我們到那邊兒坐到船上去,把鑰匙扔到河中心,不是就再也沒有顧忌了?”
鄭曉文高興地說:“你這個主意出得真是好,咱們既然來到了黃河邊,就應該坐船玩一玩,回去也有稀罕對朋友們說了!”她說完一想不對,就自個兒做了一個齜牙咧嘴的表情,趕快說,“哎喲,嚇人一跳,回去可不敢說咱們兩個來黃河邊了!”
鄭曉文說完,她想逗逗楊依林,說:“黃河邊的風景這麼好,咱們兩個回去見了朋友們,要是真的沒有忍住,不小心說出來和你來看黃河了。朋友們要是問我,咱們兩個來這裡都看到了什麼?都做了什麼?
“我就對朋友們說,黃河風光美極,連心鎖的構思世界少有珍稀;提到扔鑰匙的畫面,那姿態是優雅壯觀!要是回想扔鑰匙這儀式,哎喲喂,不斜不偏,那串兒鑰匙直往水裡鑽,唏呀,唏呀,超一流兒罕見!”
楊依林聽了這話,他對著黃河水,哈哈哈哈笑得空曠的河灘麥田裡,小鳥們刺稜、刺稜都飛走了,只留下螳螂對著害蟲耍大刀了。
楊依林笑完說:“這還沒有正經扔鑰匙呢,你可把說給別人得話都想好了,你可真會想!走,到那邊看看去。”
黃河岸邊停的那幾只,大一些的小挑船,是附近村莊裡的村民們,去河對岸的渡河工具。
楊依林等走近一些,他就看見了小挑船。他問鄭曉文:“你知道那邊的船,是挑船嗎?”
鄭曉文搖搖頭說:“我又不是黃河邊的人,我哪會懂那麼多啊,不知道。”
楊依林說:“我也不是黃河邊的人,可我們那裡也有河。我們那裡的河邊,就有這樣的,比這船小一點的小挑船。
“你看,小挑船的兩邊各有一個裝貨的小船艙,兩個船艙中間有槓子連著。人站在兩個小船艙中間,就像挑擔子一樣,就把小挑船給挑起來了。我想,這可能就是挑船的名字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