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靜、溫潔梅這兩人,林靜是半惱半笑的,她們跑著繞在樂器之間,追過來追過去,林靜只想抓住溫潔梅捶一頓。
正在悶悶不樂的秦梓曦,他見兩個女孩追逐打鬧到了他身邊,他不想湊熱鬧,無心參與也不想看。他正想往架子鼓前的椅子上坐,溫潔梅跑到他背後,抓住他的衣服躲著追過來的林靜。
林靜指著秦梓曦說:“老青,你快閃開,你要是敢護著她,那我可就不客氣了,我連你一塊兒打!”
秦梓曦不想讓自己的心事帶到臉上,他立即展開雙臂護著溫潔梅,然後面帶笑容邁開方步,以古裝戲劇做派,念起道白來:“溫國女王避難,逃到我大秦國土,我堂堂秦王哪有不護之理?”
秦梓曦唸白似的話說到這裡,他朝林靜揮揮手,又用唸白的腔調說:“你們這些追趕的人們,聽我秦王一句勸告,還是快快退回去吧。”
得,秦梓曦這一搞笑,後臺裡又是一片笑聲。
鄭曉文自說了‘項鍊’,秦梓曦流淚,她就沒敢再看過他。這一會兒,她看了秦梓曦兩眼,心裡說:
梓曦剛才淚流成河,這才過了多長時間,他就能玩成這樣?他這麼實誠的人,原來也這麼花?真是不瞭解不知道啊……唉!是你想多了,那兩人跑到了他跟前,他心裡再怎麼樣,他也得笑臉應付啊,可憐的梓曦!
林靜笑完,她朝秦梓曦、溫潔梅說:“不和你們這些小不點兒們玩了,我還有正經事呢。”她說著,轉身來到蘇晨身邊說,“蘇晨,我剛才唱的這首歌詞,你說,這歌詞能上報紙嗎?”
“要我感覺,華元晚報是上不了了。”蘇晨說,“專業報,我想可能會用,你投投看,估計會用的。”
蘇晨想想,又說:“你這篇歌詞,要是當作稿件往專業報投稿,你應該再加上個副標題:記樂居傢俱洞天商場。就是這個意思,你再斟酌一下,在歌詞前面再加一些有關內容,讓稿件內容更充實一些就行了。”
林靜點著頭說:“嗯,我明白了,一會兒回到家就寫。”
花仙子們在後臺熱鬧完了,一群人才離開歌會大廳。
他們來到廠門外,按老送組合分頭上路的時候,今天有康明送溫潔梅,楊依林就要輕鬆地直接回家了。
這會兒的楊依林,他趁人不注意,趕快看了看鄭曉文,只是,鄭曉文沒有看他。
鄭曉文和平時一樣,很自然地和林靜、張大伯,一起騎車上了路。
楊依林看看鄭曉文的背影,他多想和鄭曉文一起回私塾衚衕啊,可是,他沒有理由去送,他還是騎上車朝英華西里去了。
自從那次鄭曉文講了她的項鍊來歷之後,秦梓曦就一連幾次次去過鄭家。他去鄭家,一是想看看鄭曉文,二是想碰上那個‘送項鍊’的年輕人。結果,楊依林出差,他連喬翔也沒有碰到,更是沒有見到他想象中的,那個‘送項鍊’的年輕人。
這些天裡,秦梓曦心裡一直想著:
曉文是個沉穩的女孩,她肯定不會拿她自己的終生大事,在朋友們面前兒戲。曉文她訂婚了,她是真的訂婚了!
天啊,我秦梓曦悶在心裡一年半的話,一個字都還沒有找到合適機會對曉文說,曉文她就成了別人的人,我秦梓曦好無奈,我秦梓曦混得好慘啊!
這一個星期時間裡,秦梓曦心裡愁悶、不如意,他再也沒有去過鄭家。上一次彩排時,他看到鄭曉文,就很少和鄭曉文說話了。他面上雖然如此,可他心裡對鄭曉文的愛,一丁點沒有減少。
今天晚上,他趁著歌會時間,看朋友們不注意的時候,他坐在架子鼓前,總是靜靜地盯著鄭曉文看,哪怕是他和鄭曉文的目光碰在了一起,他也不避開,以此來補償,他對鄭曉文的思念。
當鄭曉文看到,秦梓曦對她的,這種毫無避諱的目光的時候,她心裡也在想:
梓曦都有一週時間沒有去過我家了,他也不像以前那樣,找藉口來我身邊說話了,可他的目光卻在告訴我,他一點點都沒有把我忘掉!
這,這可讓我怎麼辦啊,梓曦,可憐的梓曦!梓曦,我鄭曉文拿定了一個主意,這個注意就是:決不能讓你步喬翔的後塵!
鄭曉文就是這樣想著,她和秦梓曦之間的事。
鄭曉文想完秦梓曦,她又想到了,她和喬翔之間,十年來,不是戀愛,而又像似戀愛的漫長過程。
鄭曉文還想到了,前不久她對喬翔說透了‘信’的‘事件’,以及和喬翔‘分手’的場景。她是真的害怕極了,心裡自對自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