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文所有的好我都記住了,我這一輩子都不會辜負她,我這一生都會對她好!”
楊依林想著鄭曉文的這個好、那個好,他是太激動了,沒有控制好自己,一下流了一臉的淚……
也是這個時候,鄭曉文在西廂房裡忙了兩個小時的文字工作,她起身來到院裡,伸展伸展胳膊,又踢著腿。轉臉轉眼之間,她見書房外屋窗戶還亮著,心裡說:
嗯?依林在外面跑了這麼多天,我說讓他早點休息,原來他沒有休息啊?他一定是在看書,我得催催他,讓他趕快休息去。
鄭曉文來到書房門前,什麼也沒多想,掀開竹簾就進了門,她看見楊依林就說:“看書呢?”
楊依林聽到問話,趕快擦了臉上的淚。他向鄭曉文一轉臉,鄭曉文抬眼就看見了,他眼睫毛上的淚珠在燈光裡發亮,還看到了他臉上的淚痕。
鄭曉文不覺心裡一驚,忙問,“依林,你的眼,你的臉,你這是怎麼了?”
楊依林趕快抬手又擦擦臉,擦擦眼睛,說:“沒什麼,剛才,我想你了。我知道你的工作很忙,我忍著沒有去找你。”
鄭曉文這才鬆了口氣放了心。可她心裡很不是滋味,她往楊依林跟前再靠近兩步,抬手摸著楊依林正胸前的那顆釦子說:
“林小子,你要是再想我了,不管你穿哪件衣服,你正胸前這顆釦子就是文妮妮。你想我了,就看看它,你看看它,就等於看到了……”
楊依林聽到這裡就急了:“呸呸呸呸!你說這話不算話!一顆釦子怎麼能代表人呢!以後不準再說這話了!”
鄭曉文看楊依林說這話時候帶著急切,又感覺楊依林呸呸的動作樣子,可笑又好玩,她笑著摸摸那顆釦子,又摸摸楊依林的胸說:“你看,這顆釦子離這顆心多近啊,我只是忽然想到了這些,隨便說說而已,你那麼急幹嗎呀。”
楊依林還沒有開口,他就想哭,他忍著不讓淚出來,極認真地對鄭曉文說:“其它的所有事兒,都可以隨便比、隨便說,唯獨你鄭曉文這個人,不能隨便比!不能隨便說!因為……”
楊依林說到這裡,他還是哭了,淚也下來了。他擦擦淚接著說:“因為釦子不知什麼時候就會掉,就會丟了的!”
楊依林看見鄭曉文的淚,也簌簌地往下掉起來,他慌了。他的心路趕快轉彎兒,趕快想法兒逗鄭曉文,他趕忙把淚擦乾說:“妮妮,妮妮,你要是真想比呀,我給你比,你看著啊。”
楊依林說著,他抓住鄭曉文的手指,讓鄭曉文的手指摸摸他閉著的嘴唇,他才放開鄭曉文的手。
他抬食指朝自己的嘴唇上指指說:“妮妮,你看啊,我的嘴唇就是你鄭曉文,我想你了,我就舔一舔。你看,就這樣。”他舔著嘴唇,還一連添了好幾下。
這下可把鄭曉文笑得:格格格格……把她眼裡噙的淚全都笑乾淨了。
鄭曉文拿起寫字檯上放的《易經與姓名》,說:“剛才你看這本書了?”
楊依林說:“我隨意翻了翻,只看了看我的名字、你的名字。”
鄭曉文說:“這本書是我媽媽的一個朋友拿來的。我看過,沒有看懂。再說,人起名字,都是往好處、往吉祥的意思上起的,誰的名字都好,以後就別再看了。”
楊依林接話說:“嗯,以後不看了。不過……你在我的心裡,就是個好女孩子。”
鄭曉文看楊依林誇她,她不好意思地笑了,又說:
“我爸爸說我了,說我看不懂,盡是亂解其意,不讓我看。說,還是看看現實中的人吧。
“我爸說,男人性情強勢的人,是事業成功的重要條件之一。但是,最忌胡作非為!
“我爸好說,男人性情強,再加上有見識、有足夠的智慧、賢能、雅量,這樣的男人,就是男人中最好的、最優秀的男人。”
楊依林聽著,緊閉嘴唇點了點頭,他記在心裡了,沒有接話。
鄭曉文從寫字檯上拿起那本書,看看,接著說,“這書上說的,有的地方準,有的地方不準,你可別信啊。”
楊依林接過來,把書放回原位說:“我才不迷信呢,只是沾著你文妮妮的事兒,我居然就信了,我想,這可能就是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