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這桃子是神仙們先吃了,它的名字才叫仙桃的。如果神仙們沒有吃,這桃子成熟得早,它的名字應該叫先成熟的‘先桃’才對。這桃子下個月就成熟了,你們兩個可記住來吃啊。”
楊依林高興地說:“嚐嚐鮮,活一千,我們會記住來嚐鮮的。”
喬翔也高興了,他說:“我吃過五月仙桃,可我沒有吃過你家這東園裡的五月仙桃。我記住了,一入五月,我每天來看兩次,我只要把它捏軟了,我就可以吃上它了!嘿嘿!”
這兩人聽著喬翔說的玩笑話,也都嘿嘿格格笑起來。
鄭曉文又往東指著,東邊臨街牆角地方的那顆杏樹說:“那顆杏樹是麥黃杏,杏子過了端午節就熟了,你們兩個可記著來摘杏子啊。
“喬翔,你再看看牡丹花東邊的櫻桃樹,今年的櫻桃熟了,你去學習了。你今年沒有吃上櫻桃,可記住,明年立夏時候,可一定來吃啊。”
喬翔把煩心愁事兒忘乾淨了,他點點頭笑了說:“別的事兒呀,我可能記不住,來東園摘石榴、摘棗子、摘杏子、摘仙桃,吃櫻桃的事兒,我要是給忘了,那我就真的吃不上了。這事兒,我肯定忘不了。”
楊依林只這一會兒,他就聽到了幾個‘櫻桃’詞兒。他忽然就想到了旅遊時候,他寫的歌詞《山鄉春》。那首歌詞裡面有一句:溝坡樹上結滿紅櫻桃。他已經為這首歌譜曲,並且在歌會上也唱過了,這會兒,他不覺哼唱起來……
喬翔聽到楊依林哼歌,他也不由自己地哼唱起自己的歌來……
鄭曉文一聽一看,這兩人都在哼唱,她也忍不住哼唱著自己的歌……
三個人就這樣,在東園裡的花叢間,一邊賞花,一邊唱歌。他們唱著歌,相互看看笑笑。接著就是,他們三個人,一會兒唱楊依林的歌,一會兒唱喬翔的歌,一會兒唱鄭曉文的歌。
三個唱了幾首之後,鄭曉文說:“哎?不如咱們三個換著歌唱吧?依林咱們兩個,各自唱喬翔的歌,喬翔再唱咱們兩個的歌,你們說,這樣互換著唱可以吧?”
楊依林、喬翔搶著說:“可以,可以,太好了,咱們就換著唱。”
鄭曉文看看楊依林說:“依林,咱們先唱喬翔的歌,你最想唱喬翔的哪首歌,咱們就唱他的哪首歌。”
楊依林想趁這個機會逗鄭曉文開心,他想了想說:“我最想唱喬翔的那兩首《蝶戀花》。哎?曉文,你是不是很想聽聽,我唱喬翔歌曲的時候,會唱出別的什麼美的味道啊?”
鄭曉文高興了,她拍著手說:“是呀,是呀,就你選的這兩首歌,我也喜歡,定了,你快唱吧。”
楊依林心念一轉,說:“那你們兩個說說,是讓我用自己的風格唱呢,還是讓我模仿著喬翔的唱法兒唱啊?”
“只要你感覺你怎麼唱著順暢,那你就怎麼唱。”喬翔說,“你呀,無論你唱成什麼樣,對我來說,都無所謂。哎呀,我的意思就是,讓你隨意唱!”
“我也是喬翔的那個意思,隨便你!”鄭曉文跟著說。
鄭曉文忽然又一想,她對楊依林說:“哎,不行,不行,要是讓你隨便唱,那你還不把那麼好的歌曲唱變味兒了?唱變味兒了,那肯定就不好聽了,你必須得模仿著唱,唱吧。”
楊依林朝鄭曉文說:“既然是唱喬翔的歌,那就得聽喬翔指揮,以喬翔說的為準。這我可就隨意唱了,你可看仔細、聽仔細了啊。”
楊依林說完,整整衣服,活動活動胳膊,再踢踢腿。他把洋相裝完,接著擺出彈吉他的架勢,隨即眉頭一皺,嘴一咧,帶著一臉哭的樣子,唱起了《蝶戀花·初戀難忘》:“瀟灑男兒含悔恨……”
楊依林從唱第一句開始,他就做著揮淚的動作。隨著他的表演唱,一直到他唱完,他都在不停地假裝揮淚。這一下,把鄭曉文、喬翔兩人逗得呀,他們都在彎著腰笑。
可楊依林他自己,一直忍著沒有笑,一直是正正經經的表情。
楊依林唱完這首歌,他繼續著唱歌時候的表情說:“你們兩個都別笑了,我的第二首歌《蝶戀花·觀花寄語》開始了,你們注意看表演,注意聽歌聲啊!”
楊依林說到這裡,他的左手,似在按著吉他上的弦,他抬起右手,往右邊嘴角地方一捂,身子向前一探,用山區少數民族青年男女對歌的形式、對歌的腔調,認真地唱起來:“哎——美麗鮮花園內放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