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干係體大,不是老祖你能惦記的!”楊三陽眉頭皺了皺:“老祖,你離我的寶物遠點,免得給我那八卦爐沾染上黴運。”
“切,小氣鬼!老祖我不過看看罷了,我又豈能搶你的東西?”白澤說到這裡,手中拿出了一柄玉如意,不緊不慢的把玩:“好寶貝,真的是好寶貝。”
“我那玉如意,又何時被你順走了?”楊三陽瞧著白澤手中的三寶如意,不由得無奈嘆息。
“你的不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這三寶如意在手,老祖天下我有,日後碰見大羅真神,不需要打架,只要亮出這三寶如意,便可將其嚇死!”白澤得意一笑,賊兮兮的將三寶如意塞入懷中。
楊三陽正想說些什麼,卻忽然目光一動,抬起頭看向山門方向,露出一抹凝重:“好濃郁的血腥氣!”
靈臺方寸山腳下
一襲血衣的少年,周身有縷縷殷紅色血氣繚繞,正站在靈臺方寸山下,看著那佛碑許久不語。
山中景色依舊,是自己卻已經不再是當年的那個自己。
縱使自己已經極力收斂殺意,可是不經意間散發出的一縷殺機,依舊叫人心驚動魄,染紅了半邊天,駭得山間鳥獸似乎感知到了危機,紛紛瑟瑟發抖,不敢鳴叫。
“不知道友何方人士,來我靈臺方寸山有何貴幹?”有新入門的修士此時走出來,戰戰慄慄的站在冥河十步外,隔著佛碑遠遠的喊話。
“你是靈臺聖境新收的弟子?”冥河面無表情的臉上,似乎透露著萬古冰寒,一雙古井無波的眸子,彷彿漂浮著無盡血海。
雙目對視,死亡之意蔓延,只聽得一聲慘叫,驚得山間鳥雀飛起。
“啊~”那弟子一聲驚叫,竟然直直翻了過去,暈倒在地嚇得化做原型,卻是一隻白色的老虎。
“……”冥河瞧著那白虎,心中一陣無語,掃過山間一道道窺視的目光,那瑟瑟發抖戰戰慄慄的眾修士,徑直化作血光,沖霄而起向靈臺方寸山內部飛去。
山中
楊三陽坐在八卦爐前,一雙眼睛看向門外,即便是透著數座大山,那股冷厲的殺機,便已經直直逼迫而來,似乎要將虛空為之斬殺。
那股粘稠的血腥氣,叫人不由得手足發麻,面露駭然之色。靈臺聖境內的眾位弟子,俱都是驚得紛紛自打坐中醒來,一時間周身氣機紊亂,猶若遭受創傷。
“師兄!”
血光閃爍,充滿了殺機、沙啞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一血泡少年自血光中走出,站在了大門外,一雙眼睛似乎裹挾著滔天血海,扭曲虛空咆哮蒼穹,向楊三陽捲了過來。
“好可怕的人!這是殺戮了多少眾生,才能有這種化解不去的異象?”白澤驚得周身汗毛豎起,忍不住一個跳躍,落在了楊三陽懷中:“即便這小子沒有動殺心,但老祖我卻總有一種這小子似乎隨時都能對我出刀,要將我砍死的感覺。我似乎在其眼底,看到了無數冤魂在咆哮,一條無盡血海在流淌。”
“師弟,你果然已經墜入了殺道!”楊三陽嘆息一聲,所有殺機靠近其周身三尺,盡數化解無蹤。
手中不知何時浮現出一隻木魚,楊三陽定境中的菩提樹上一片葉子落下,與楊三陽的元神融為一體。
“如是我聞,度眾生……”
楊三陽手敲木魚,口誦佛經,虛無中一股佛光流轉,就彷彿是溫柔的陽光,驅散了那永恆的黑暗。
伴隨楊三陽唸誦佛經,虛空中天花亂墜地湧金蓮,聖人講道有無窮異象加持,盡數向冥河灌注了去。
冥河動也不動,任憑那無窮佛光將自己包裹,此時其眼底血海咆哮,無窮骷髏捲起,鋪天蓋地的向著那佛光廝殺而去。
佛光與血海不斷交戰,相互爭執化解,你吞噬我,我化解你。
可惜,楊三陽動用的是聖人之力,面對聖人大道,冥河雖然屠戮億萬眾生,卻只能依舊節節敗退,毫無反抗之力。
“嗡~”
就在此時,其體內寶劍爭鳴,兩道血光在這股極限的壓制之中,沖霄而起斬向了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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