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官兵的到來,頓時惹得小村莊一片慌亂,整個村莊中充滿了忐忑。
三十年後,誰能想到那少年在戰場僥倖未死,竟然硬生生的自死人堆裡拼殺出來,成為了鎮守邊關的大將。
那少年功成名就,如今人過半百,卻遲遲不曾成家,心中記掛著當年的婚事。
“將軍!”一位理正快速自村子裡走出來,對著將軍恭敬一禮。
當年老理正已經逝去,眼前的是他兒子。
“是春哥?”瞧著那張依稀略帶熟悉的面孔,張狗兒試探著道。
理正聞言一愣,眼中滿是愕然:“將軍是?”
“我是張狗兒啊!”將軍道了一聲。
“啊???”理正聞言一愣。
家門已經破敗,唯有兩座老牆勉強聳立,那屋頂已經化作了灰灰。
站在庭院外,張狗兒悲痛欲絕,身軀顫抖跪倒在地。
“狗兒哥,你走後十年,那……女子方才改嫁了,二十年前叔叔伯伯又挺不住,撒手人寰!”理正的眼睛裡滿是感慨。
“爹!娘!”將軍跪地痛哭。
“造化弄人,誰能想到你竟然還能自戰場上回來!”理正嘆息一聲。
“帶我去拜見我爹孃!”狗兒痛哭過後站起身。
墳墓上遍佈雜草,已經看不出本來樣子。
清理了墳冢,一番痛哭祭拜,將軍站起身:“靖兒改嫁了?”
“嫁給了村頭的王滿子……”理正略帶猶豫道。
“生活的怎麼樣?”
“三兒兩女,倒也算圓滿!”理正嘆息一聲。
翻身上馬,張狗兒一路疾馳,來到了村頭王滿子家門外,瞧著那院子裡兩道人影,一道看起來似乎與記憶中的那道人影逐漸重合。
老婦人正在忙碌,收拾著庭院內的玉米,口中嘮嘮叨叨不知說些什麼,在其身邊一個男子翻玉米,唯唯諾諾不敢應聲。
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老婦人抬起頭,看到了籬笆外那高頭大馬上的一襲盔甲,那一道似乎是記憶深處的朦朧人影。
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
一滴淚珠滑落,老婦人身軀顫抖,正要說些什麼,卻見那將軍一笑,猛然一揮馬鞭,一袋金子落入庭院,然後捲起道道煙塵,消失在村頭。
“那是誰?”王滿子的眼中滿是詫異,連忙上前開啟袋子,然後身軀顫抖:“好多金子!好多金子!咱們發了!那將軍怎麼給咱們扔了這麼多金子?”
然後瞧著淚流滿面的老婦人,王滿子愕然:“你怎麼哭了?”
“沒!被風沙迷了眼睛!”老婦人輕輕搖頭,連忙慌亂的低下頭。
村外
張狗兒賓士很久,方才勒住馬匹,木蘭風風火火的追了上前:“將軍怎麼走了?”
張狗兒眼眶紅潤,卻沒有說話。
瞧著眼前張狗兒,木蘭略作遲疑,隨即手掌輕輕在頭上一拔,扯下了一根髮簪,三千青絲忽然飄落:“將軍~”
張狗兒聞言望去,那一雙眸子裡盡是前所未有的嫵媚,不由得愣了愣神:“木蘭,你……?”
“我與將軍同床共枕二十五年,將軍卻不知我是女孩子耶!”木蘭輕輕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