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一字一句，彷彿齒縫間蹦出來的字眼。
可到了最後。
她所有的氣勢在這一瞬，熄滅了下去。
她耷拉著腦袋，眼眶泛紅，脆生生的孩童聲音，帶著幾分哽咽：“我原本……原本就是這麼想的，可可是……”
她揮開了夜清落的手，雙手抱住了自己的腦袋：“可是……我不想他被抓到！”
靈瓏終究是抵不過內心真正的訴求。
她本該討厭鳳兮才對。
可一想到鳳兮的笑臉，想到鳳兮脆生生喊著她“靈瓏”時候的模樣。
就無法……無法再升起半點的厭惡之情。
那是她第一個朋友啊。
第一個……付之真心，想要結交的朋友。
即便他騙了自己。
她也不希望，他會出事……
靈瓏的回答，讓夜清落眉眼間的笑意更甚。
果然，她來這一趟，是來對了。
她沒有看錯靈瓏。
夜清落抽出一方手絹，溫柔的拭去靈瓏臉上的淚水，嗓音溫柔道：“其實，鳳兮在離開這裡的時候，給你留了一樣東西。”
靈瓏眨了眨眼睛：”什麼東西？“
夜清落將手絹塞入她的掌心，指了指她的床。
靈瓏微怔，眼底閃過喜悅，又有些不確定的猶疑。
夜清落笑眯眯的朝她點了點頭。
靈瓏靜默了片刻，攥緊了手裡的手絹，一步一步，朝著床的方向走了過去。
枕頭下，摸出了一張信紙。
靈瓏看了眼夜清落，一點一點開啟了信紙。
她像是一個字，一個字的將信紙上的字眼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