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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笙用力的抿緊了唇。
臉上看不出來，是什麼表情。
夜清落又閉上了嘴。
還是不急不躁，不催促他回答。
就用著這兩米八的氣場，壓迫著他。
在長達半柱香的沉默後。
裴笙像是鼓起了勇氣，雙手的拳頭捏的很緊，指尖都泛起了青筋。
他鼓足勇氣，抬頭看向夜清落，聲音有些微抖的說道：“我……我想，和皇甫老爺子商量一下，等、等聚寶交易行這一次的拍賣行舉辦之後，再和他……去天界。”
說完這句話後。
裴笙長長舒了一口氣。
旋即，神情緊張的看著夜清落。
就像是給老師檢查作業的小學生。
生怕自己的題目做錯了一般。
夜清落緩緩地直起了身子。
人也沒有了之前的慵懶姿態。
一雙極致黑沉的媚眸，就這麼直勾勾的望入他的眼裡。
裴笙整個人，頓時就緊張了起來。
雙手都下意識的攥緊了自己的衣袖。
直至……
“噗哧”一聲，打斷了此時愈發沉凝的氣氛。
裴笙怔怔的看著夜清落。
她……她笑了？
而且笑得很燦爛……
不是那種讓人心裡發毛的笑！
裴笙被夜清落這一笑，笑得有些懵了。
夜清落就這樣笑著，然後還笑吟吟的楊了下眉，開口：“繼續說。”
說？
說什麼？
裴笙被整懵了。
但看到夜清落的笑容。
他下意識的繼續說道：“我想……如果好好談談的話，皇甫老爺子會答應我，我會努力去說服他……我認為，這、這是最好的處理方法。”
夜清落挑唇一笑：“現在是不是覺得，將自己想說的話說出來，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