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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笙被戳中心思，臉都紅了：“我……”
他的確是這個意思。
但也不用說的這麼直白呀！
夜清落聞言，笑了。
但笑聲，讓裴笙有種心虛的感覺。
他僵直了身體，一邊抬起頭，一邊捏緊拳頭，小聲道：“老爺子他……好像是在考核我一樣，那種感覺，讓我喘不過氣……”
“的確是在考核你。”夜清落挑眉，認真的點頭，“你一個流落在外的外孫，他親自過來帶你回皇甫家，定然也是頂著巨大的壓力，他自然是要考核你，有沒有成為皇甫家的人的資格。”
裴笙的臉，唰的一下白了。
“大型家族，都是優勝劣汰，這是常態，也是現實。”夜清落說的很直白，“你這樣的性格，去了皇甫家，只怕也是被人拿捏在手裡的份，如果你真的想紮根在皇甫家，保護好梓兮，就必須讓自己變得強大。”
她的表情很平靜。
就連那雙上挑的媚眸，都顯得極其平靜。
裴笙卻是在那雙黑到極致，黑到發沉的眸子裡，看出了少女是在很認真的，高速著他，在大型家族的生存之道。
“對於老爺子的考核，你想要什麼樣的成績，就看你自己的表現。”夜清落將選擇權，依舊放在他自己的手裡。
裴笙怔怔的看著夜清落。
良久後，又慢慢的垂下了頭。
“我知道了……”
他的聲音很輕。
但還是聽得出來，他語氣的變化：“謝謝你，阿落。”
夜清落擺擺手，看了眼已經遠到看不見身影的幾人，道：“好好想清楚，究竟要如何說服老爺子吧。我先走了，你們也早點休息。”
裴笙也沒有再挽留。
兩人道別後，夜清落便朝那幾人離開的方向追了過去。
跑了一條街，也沒見到那幾人的身影。
夜清落嘴裡暗罵：“一群沒良心的傢伙！居然都不等我！”
追不上，索性，她放緩了腳步。
剛要走。
耳朵忽而靈敏一動。
狹長的媚眸登時浮上一片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