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夜清落如今也分辨不出來。
夜天狂應該是得到了那件東西。
否則也不會對她下手，想著在她十五歲的時候，任由著兩個女兒，用這種殘忍的手段，取她性命。
但……
如果夜天狂真的得到了那件東西，那件他算計了大半輩子的東西。
以夜天狂的性子，應該早就宣揚出去，鬧得個人盡皆知，讓眾人敬仰自己了。
而且，這也相當於他多了防身保命的東西。
怎麼還會被夜楓儒殺了，並且奪走宗主之位？
“沒有。”
老祖宗看著夜清落，不難聽出，她語氣裡，還有這幾分壓抑的憤怒。
這憤怒，是給夜夫人的。
“你娘欺騙了我們所有的人，她自始至終，就從未想過，將那個東西交給天狂。她不過是用那件東西，將我們夜家的人，耍的團團轉罷了。”
老祖宗身子往軟椅裡一靠。
蒼老的聲音，也透出一絲顫抖與怒意：“根本就沒有那件東西……你及笄了，那件東西依舊沒有出現，而你娘……早就死了……她死了，沒有人知道，她究竟將那個東西，藏在了什麼地方！”
她在憤怒，卻也懊惱。
當年，夜夫人的死，是她由著尉遲氏，一手造成的。
她由著夜夫人死。
是因為看不慣夜夫人藉著那件東西，三番兩次的威脅天狂。
也是完全確定，等夜清落及笄之後，一定能得到那件東西。
可最後……
沒料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老祖宗忽而蒼老的眼睛，睜得老大。
一瞬不瞬的盯著夜清落。
“你娘……是不是早就將東西，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