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珞將花塞給邵景天。
“如果小朋友看到,我幫你說,讓他們不要學你。”
邵景天碰了碰花瓣,將花插到時珞頭上。
“真漂亮。”
“是吧,所以說出來走走。”時珞摸摸頭,“多看看這些花兒。”
邵景天搖頭,“不是,我說的不是花,是你。”
這世上最漂亮的花都不及你一半。
時珞看了看四周,“幸虧旁邊沒人,不然我都要沒臉見人了,不過我很高興。”
時珞推著邵景天繼續往前。
在邵景天看不到的地方,時珞低頭看看邵景天的頭髮,悲從中來。
明明實際年紀她比邵景天大,他們算是姐弟戀來著,可為什麼此刻她心中卻有一種‘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的感覺。
明明不一樣的,可他們卻可笑的‘君恨我生遲,我恨君生早。’
一開始她生得太早,後來她太年輕,總是遇不到一起。
時珞越來越不敢睡,以前是邵景天黏她,現在換成她黏邵景天。
白天看著,晚上不放心,都要看著他。
她害怕邵景天忽然就離開了。
她還沒做好準備。
她睡不著,邵景天看著時珞日漸憔悴的臉,忽然又覺得也許早點死了也好。
早點死了,時珞也許就不會如此煎熬。
時珞害怕,邵夕更害怕。
在邵景天情況越來越不好時,暫時將工作丟下,每天來陪著邵景天,還像小時候一樣撒嬌。
邵景天無奈,“你都三十了,不是小孩子了,還撒嬌。”
要是她手底下的人知道邵夕會撒嬌,怕是能掉一地的下巴。
“三十了就不是你小棉襖了,你以前不是最疼我嗎?”
“是,是,永遠都是小棉襖。”
邵景天看著邵夕,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他這輩子不用嘗嫁女兒的痛,挺好的。
可是想到邵夕以後一個人孤零零的,又忽然操心起來。
“夕夕,我也不催婚,不過以後遇到合適喜歡的,記得不要推開。”
有個人陪著,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