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景天挑眉，“他心裡肯定有數。”
如果凌程心底沒數，他不介意讓他有數。
雖然是兄妹，可凌程對凌子嫻如今多煩，他還是知道的，他想，凌程心裡肯定很樂意。
凌程開著車開著車忽然打了個噴嚏。
“是著涼了，還是有人說我壞話。”
凌程揉了揉鼻子，就聽到電話響了。
是凌夫人的電話，凌程嘆口氣接通。
“凌程，你今天也不回來嗎？”
“嗯，不回了，忙。”凌程簡言意駭。
“以前也沒見你這麼忙。”凌夫人乾脆直話直說，“是不是因為子嫻？”
不管父母是不是有濾鏡，不管凌子嫻表現多好，可有些事情還是瞞不住。
凌程沉默了一下，“不是。”
他知道父母對他們兄妹真是付出了很多心血，不管是他還是凌子嫻對他們都一樣，他們最喜歡的就是他們兄妹感情好，最驕傲的也是他們兄妹感情好。
不像其他人家為了家產，手足猶如仇人。
可最後還是讓他們失望了。
他們不至於到仇人，可凌程如今對凌子嫻的兄妹情也是越來越少了。
曾經想父母什麼時候發現，如今真發現了，他卻忽然心疼他們。
凌夫人那邊也沉默了一下，“是不是我都看得出來...等之後找個時間，你回來。”
凌子嫻在家，凌程才不回家，凌夫人看得出來了。
怕凌程失望，在凌程結束通話電話前，凌夫人還是解釋。
“你妹妹剛才臉上忽然冒出了很多痘痘，像是過敏，很可怕，滿臉都是。”
凌夫人解釋完就掛了。
她其實本來要找凌子嫻談，可才坐下，她就眼睜睜看著凌子嫻臉上爭先恐後冒出了很多的痘痘。
紅紅的，或大或小，恐怖不已，佈滿了整張臉，不留一絲縫隙，看一眼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要不是親眼看著那痘痘長出來，凌夫人都要認不出這是女兒了。
凌子嫻這樣，當然是身體要緊，只能帶凌子嫻去看病。
凌程聽著嘟嘟聲，想著凌夫人最後一句話，滿臉驚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