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還有機會。
媽媽深呼吸，還有一處沒看。
他的耳後還有個痣。
她默唸著去翻，然後又看到了痣。
這一刻，媽媽的世界全然崩塌。
她的兒子，為什麼會在這裡？為什麼？
眼淚無聲無息流下，卻根本不敢閉上眼睛，死死看著那慘白的臉。
“醫生，你怎麼了？”
助理覺得不對勁。
“沒事。”媽媽出聲，眨掉眼睛，“你說犯人跑了，我們解剖是為了抓到犯人是吧？”
“對。”助理看看她，總覺得不對勁，好像她隨時會倒下一般。
“醫生，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是實在難受，不然我們明天再來，我去和他們解釋...”
“不，今天就要做，這樣才能抓到兇手。”
“好。”
助理回答著，卻覺得不對勁，他看看醫生再看看臺上的少年，越看越覺得熟悉。
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樣。
在他的怔愣中，媽媽已經熟練劃開。
助理看著醫生難得顫抖的手，忽然想起來在哪裡見過了。
在醫生的手機裡，她驕傲和他們介紹那是他兒子。
對於喜歡曬兒女的家長，他們見得很多，不過因為醫生兒子真的很帥，所以多看了兩眼。
看了沒兩天，他還記得樣子。
助理猛地看向臺上的少年，一剎那，他整個人一激靈。
“醫生，他是...他是...”
人死後和生前有區別，更何況這個人不是正常死亡的，特別慘烈。
他沒見過真人，一時半會也沒聯絡起來，可現在....
助理想也不想拉住醫生的手，“醫生，他是...他是...”
醫生手又抖了，卻死死按住，“別叫，我要找到兇手，我要親自找到兇手。”
助理大駭。
媽媽親自解剖自己的兒子，不行，太恐怖。
“醫生，別，讓其他人來吧。”
他們這樣，在觀察室的領導察覺了。
“怎麼了？”
他問著卻沒得到回答，自己聽得也迷迷糊糊，“受害人有什麼異常嗎？還是你們認識？”
助理崩潰，這哪裡只是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