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問時落到底怎麼做的，電話響了。
一看又是顧曉的電話，李芳一凜，忙接了起來。
“曉曉。”
“你終於接電話了，為什麼不接電話，你是不是也不要我了。”
“不是，不是，曉曉，你別哭，我不是...”
“那我找你一天，你都不接電話，你是不是也不管我了？你說好要來找我的，我等了你一天，嗚嗚嗚...”
“不是，曉曉不哭，媽媽怎麼會不要你，媽媽不要誰都不會要你。”
李芳心疼不已，“曉曉不要哭了，媽媽的心都要被你哭碎了，媽媽本來要去找你，可媽媽邁不開腿。”
媽媽心裡苦啊！
“什麼叫邁不開腿？你騙小孩呢！”
“沒騙你，媽媽身體真的不受控制，都怪時落...”李芳說著發現，自己說的話被靜音了，自己說了可只有嘴巴再動，卻沒聲音。
“啊...”李芳嚇了一跳，怕自己啞巴了，忙大叫了一聲。
發現能出聲才狠狠鬆口氣，脊背上滿是冷汗。
她怕時落做法讓她變啞巴，幸虧沒有。
李芳怕得都哭了出來。
“媽你大喊大叫什麼？”
“曉曉...我好怕。”李芳發現自己不能說自己的情況，也不敢輕易嘗試，心裡怕得不行，“我好怕，曉曉我好害怕。”
“媽你又怎麼了，你怕什麼，你還不快來找我！”
“好，我就來，就來，不過我這裡距離有點遠，可能會晚點。”
“距離遠？你在哪裡啊？”顧曉氣哭了。
“在老人院。”
“你在老人院幹嘛？”
李芳一說就想哭，“還能幹什麼，我照顧老人孩子，早上還去福利院，你不知道我多辛苦多害怕。”
李芳想將自己痛苦和顧曉說說，可顧曉已經聽不進去了，她覺得自己更難過。
“我都這樣了，你還有閒心去做好事。”
“我也不想啊。”李芳大哭，她更委屈好不好？
“不想你還去，我算是看明白了，媽媽你也變了，你也和他們一樣，你不要找我了，我不想看到你。”
顧曉恨恨掛了電話，李芳欲哭無淚。
“這叫什麼事...這叫什麼事...”
曾經時落嘗過的無奈痛苦，如今換個方式，開始讓母女兩品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