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邵景天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我......”
他來見的是時珞。
是十餘年沒見,夢轉千回了無數次的時珞。
因為對方公司忽然要求見面談,他忐忑不安的提前回了家,試了十幾套衣服,最後定下了身上這一套。
他挑選最好的紐扣,最亮的領帶,挑了好幾副眼鏡,儘可能穿得最年輕又不花哨的衣服。
他細細颳了鬍子,打理了頭髮,戴上了他們初見時的手錶。
他想以最好的面容去見她。
過去這麼多年,再次見面,不知道她還記不記得他。
他怕她不記得,又怕她記得。
帶著千迴百轉的心,來準時奔赴這一場見面,結果來了個高中生時落。
不是時珞,是這個時落。
鄒助理看著邵景天的表情要哭了,“我今天下午和你報告,我一說法人是時落,你就立刻點頭,我以為你知道情況了。”
鄒助理內心哀嚎:管家我想你啊!我該怎麼辦啊!
忽然回國,管家走不開,只能他跟著回來,結果回來後,先生越來越讓人摸不透了。
他跟著先生也三年了,自認為了解先生了,可現在他真的搞不懂了。
比如偷偷跟蹤人家,比如還被拉到了派出所。
比如今天忽然發了瘋一樣回去打扮,花了將近兩小時的時間,精心打扮後來赴約。
他本來都以為自己猜透先生的心了,覺得先生可能是喜歡那位時落小姐時,結果莫名的又被訓斥了。
鄒助理內心苦哈哈,瀕臨崩潰。
邵景天看著鄒助理的表情,眉頭皺得越發厲害。
他一聽法人是時珞,就以為是小祈媽媽時珞,以為時珞專門註冊公司,來支援小祈闖事業。
他也沒專門看過稱心傳媒的營業執照。
沒想到會鬧這麼大的烏龍。
邵景天帶著手套一直緊握的手徒然鬆開,看向窗外鬆了鬆領帶。
鄒助理看著他的背影艱難開口:“先生,他們還等著...不然,我叫另外的律師過來。”
“不用了。”
邵景天轉回身,“你去就好,我去車上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