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修煉西方之法,以四念處、四正勤、四神足、五根、五力、七覺支、八正道,得佛法三十七道品,破除貪,嗔,痴三毒,功行更進一步,有了實際的好處,才決定完全投入西方教。
講白了,就是有好處才過去的,關天道什麼事情?
天道還管你跳槽不成?
多寶道人也不與其辯駁,淡淡地道:“既是如此,那手下見真章吧!”
“九龍島內經修煉,截教門中我最先。若問衲子名何姓?呂嶽聲名四海傳。”
“此戰由我來!”
呂嶽高傲的聲音響起,這位昔日的闡教副教主,終於讓他有了出手的資格。
也不等多寶道人同意,他自己就飄了出來,霎時現出三頭六臂,一手執形天印,一手擎住瘟疫鍾,一手持定形瘟,一手執住指瘟劍,一手撐瘟傘,一手握瘟丹,現出青臉獠牙,對著燃燈道人做咆哮狀:
“瘟!”
他口吐的這個字,是上古道言,音調極為古怪,有種令仙人都感到不寒而慄之感,霎那間燃燈道人的身上就浮現出一層慘綠的光輝,然後呂嶽六臂輪轉,直接殺了過去。
截教仙人太多,以前呂嶽並不出名,燃燈並不認得,又無法推算天機,也無法預判他的神通,但他生性謹慎,擅於偷襲的同時又能防備敵人偷襲,此時看似中招,實則琉璃古燈虛旋,將瘟疫抵擋在體表,隨後雙手合十,周身盪漾出一道金光,燈內隱隱浮現出金身,手中託著一座玲瓏寶塔,對著呂嶽打去。
嘭!嘭!嘭!嘭!
金鐵交擊聲音不絕於耳,兩位仙人貼身鬥戰,燃燈陷入對方狂風驟雨般的攻勢中,竟是難以反擊,關鍵是每一擊落下,都擴散出瘟疫毒氣,難纏至極。
燃燈不敢託大,取出一柄乾坤尺,遙遙打下。
此物內蘊陰陽五行,丈量天地,是一等一的法寶,不過呂嶽的六件法寶雖然都不如它,卻是相輔相成,專走一路,六臂不斷進攻,硬生生將乾坤尺頂住,無法落下。
燃燈道人低喧,金身之上也顯出六首八臂,身為燈臺,心為燈炷,智慧明達,燈火常燃,儼然使出了西方教義的精髓。
那燈火飄搖,不若四聖的三昧真火般強橫暴烈,有著一股照徹天地的明澈,其內蘊含著萬家燈火,世情百態,滾滾紅塵種種情景彷彿走馬燈等一樣閃過,最終化作四大皆空的西方精義,滲入呂嶽腦海中。
“心者萬法之根本,一切諸法唯心所生!”
此舉頗有種度化的意味,然而呂嶽天性兇殘,視萬靈為無物,與西方教義最是相斥,三頭六臂上,僅僅是一頭略微分神,另外兩首露出兇殘之色,向著燃燈座下的梅花鹿打去。
燃燈不敢接觸那充滿瘟疫劇毒的攻勢,飄然退開,可憐那梅花鹿,被呂嶽一絞,立刻了了賬,也沒資格上封神榜,直接化作血水散去。
燃燈失了坐騎,神情倒也沒有變化,只是身後不遠處又有四道金光耀起,與之呼應。
那是十二金仙中的文殊廣法天尊、慈航道人、懼留孫和普賢真人等弟子。
“燃燈,你想以多欺少不成?”
金靈聖母性烈如火,四象塔立刻拿在手中,只要燃燈敢叫援兵,她就直接招呼下去。
“聖母誤會,你我既應殺劫,自是要了卻因果,僅僅是月有陰晴,不在今日罷了!”
燃燈微微一笑,金光收起。
截教眾仙發現,在對方的掩護下,下方犬戎的殘兵敗將,已經悄無聲息地退走,只留下一地被踩踏或者被毒蟲瘟疫殺死的屍體。
從這方面來看,呂嶽並沒有取得上風,一切似乎都在對方的計劃之中。
呂嶽心中大怒,可燃燈道人至今也沒有絲毫身中瘟疫劇毒的跡象,他終究收起了小覷之心,默默退了下來,臉上的驕狂之色少了許多。
多寶道人目光如炬,看向極樂淨土,又摸了摸袖中的錦囊,冷笑一聲:“福禍無門,唯心自招,十日之後,我截教當殺滅蠻族,掃蕩西方!”
……
朝歌。
黃尚收回目光,將一縷神念始終停留在西岐之地,等待雙方鬥到最激烈之時,繼續追劇。
打得挺不錯,最好來個五殺,神兵天降,那才過癮!
如今各地都有爭端,封神榜上已經有了數十個名額,但還都是零星上榜,只有這種兩教大戰時,才是真正開張之時。
同樣,也能再安排些輪迴者。
他彈指一點,使用裁決者許可權下達命令:
“第二批降神者,準備下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