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蓬元帥定睛一看,臥槽,那不是我的馬嗎?
印象中是寄養在御馬監的啊?
下一刻,他終於反應過來:“你是弼馬溫?不在天馬場放牧,為何來我天河?”
黃尚眉頭一揚:“爾等奉命鎮守天河,可是不讓群仙神聖往來?”
這頂帽子扣下來,天蓬元帥哪裡敢接,如果承認,豈不是把天河劃分出天庭,趕忙道:“當然不是。”
黃尚道:“既如此,群仙神聖的馬來此放牧,又有何不妥?你堂堂天蓬元帥,還怕天馬犯上,亂了天河不成?”
天兵天將聽了,已經有些退縮,天蓬元帥卻面色一沉,不吃這套:“小小弼馬溫,竟敢放此狡言之辭,你是何居心,還不速速退走!”
黃尚咧嘴笑道:“你這廝仗著力強,要趕老孫?”
天蓬元帥也是個強勢的:“是有怎的?”
“是就好!”
伴隨著一聲暴喝,黃尚從天馬上飛起,耳中金光一現,隨心鐵桿兵已經握於掌中,一棒匯聚風雲,向著天蓬元帥抽去。
“好膽!”
天蓬元帥不驚反喜,眼中露出好戰之色,伸手一招,自殿宇內飛出一個九齒釘耙,直接駕了上去。
兩個在天河上,翻翻覆復,來來往往,威風逼得鬥牛寒,怒氣勝如雷電險,竟是旗鼓相當。
黃尚當然留了數分力,這一戰可不比南天門時,趁機來個反下馬威,現在已經受了官職,還想借弼馬溫之便,檢視天河情況,就得掌握分寸。
因此他故意看看這天蓬元帥有幾斤幾兩。
事實證明,能混入取經團隊的,沒一個是易於之輩。
這天蓬元帥雖未到大能級別,卻也只有一線之隔,精通天罡三十六般變化,身軀忽虛忽實,與下方的天河融為一體,那九齒釘耙更是一等一的神兵,竟是寸步不讓地抵住了鐵棒的鋒芒。
兩者在天河上來去交鋒,餘波震撼群星,數以千計的星體,在虛空中起始生滅。
這些都是星河裡面最次一等的星辰,沒有名稱,卻也能組成星雲星河,乃至巨大的球狀星團,在分合變化中,帶來無盡的宇宙奇觀。
可當隨心鐵桿兵和九齒釘耙碰撞之際,它們在短短的時間內,卻演繹出由盛轉衰的種種變化。
赤紫青白,種種色光流轉,最後衰死為暗黑的死星,代表著星辰的隕落。
而下一刻,又在新的星辰誕生出來,給整個天河帶來源源不斷的力量。
這個過程又是一種提煉,讓星河如活水般流動,增加著力量。
趁著這個時機,黃尚催動法不傳六耳,不斷聽著天河的玄機,完全確定,此方正是天庭的力量來源之一,構成了最重要的根基。
來對了!
而在這場交鋒不落下風的天蓬元帥,倒也難怪受到吹噓,有許多評價他在西天取經路上,出工不出力,以這水準,若非六耳獼猴突破了妖聖之境,單純的五千年修為與之交鋒,怕是真要費一番功夫。
但現在嘛……
“贔風來!”
黃尚過了十數合,雙頰股起,然後呼呼吹出,一股奇異的風兒吹了出去。
“雕蟲小技,也敢班門弄斧?”
天蓬元帥頓時發出冷笑。
並非狂妄,是他認出了,對方居然使用天罡神通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