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位不願透露姓名的首相,希望讓黃尚單任轉運副使。
別看只是加了一個副字,級別卻差了兩三級,副職向來容易被正職壓制,這屬於位高權輕。
再暗地裡使使壞,讓黃尚毫無建樹,過個幾年灰溜溜地回京,到那時,天子對他的感激和欣賞,自然也就煙消雲散了,升官慢下來,泯然眾人矣。
官場上的算計,確實陰毒,但不僅趙曙不同意,朝官之中,還有一幫相助黃尚的官員。
正是範鎮為首的一行學士。
瓊林宴上,黃尚凝聚文曲星時,本來是拿他們分擔壓力,沒想到在文氣的影響下,這些人竟如潛移默化般,對於文曲星越來越認可,自發相助。
千萬不能小看這幫學士,他們現在還沒有位極人臣,卻是中流砥柱。
正好邕州知州病重告老,範鎮力薦黃尚,趙曙順理成章地同意。
這下有了知州之位,再兼任轉運副使,就大不一樣了。
五月,黃尚出開封,一路南下,第一站就是湖南的永州老家。
富貴不還鄉,如衣錦夜行。
這一次是不得不回去了。
好在他的地位相比以前,已經是天差地別,即使發生什麼變化,親人也覺得理所應當。
回到家中,黃尚也發現,無缺和夜鶯確實費了心思,將那時從明教手中奪回的土地,有規劃地轉移到了黃家,不僅成為了永州的富戶,還與官紳有了利益關聯。
這才確保了安穩的生活。
沒了後顧之憂,黃尚抵擋了一週的催婚攻勢後,告別二老,再度南下。
去年九月,成為永州解元的他,入廣西遊學,在邕州停留了較長的時間,還親眼看到了交趾侵略的慘狀。
現在,他不再是遊學書生,搖身一變,成為了主政一方的知州。
黃尚的到來,也早已傳遍了廣南西路的官場。
桂州知州兼廣南西路經略安撫使楊興、容州知州兼廣南西路轉運使沈起,率一眾官員迎接。
楊興是個沒什麼名氣的人物,歷史上也非他任此職,似是發生了某些偏差,沈起則是歷史上宋越邕州之戰的導火索之一,好大喜功,累及數十萬百姓。
當然,黃尚的歷史還沒好到連這些人都認識的地步,反正見禮入宴,談笑風生。
誰料酒宴未完,一份急報,就打破了廣西的平靜。
廣西位於大宋邊境,與兩個國家接壤。
西南是交趾。
西邊則是大理。
這回交趾沒跳,但大理國內楊義貞叛亂,殺上德帝段廉義,太子段延慶出逃,向大宋求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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