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柳嚴和秦虎之間的仇恨,葉白就知道柳家應當也不是什麼普通人家,此刻一到這裡,他就更加確定自己心中的猜想。
“葉師叔,我家就在前面。”
越是接近家門,柳嚴心中就愈發的忐忑,他自然是不希望葉白與他的親人起什麼衝突,畢竟在他心中,葉白對他有大恩,不,甚至可以說,對他們劉家有大恩!
但他知道那位趙大師的脾氣,所以也能夠猜測到,想要不起衝突,幾乎不可能。
“少爺回來了!”
葉白和柳嚴剛走到匾額下方,僕役便是諂笑著上前。
“葉師叔,裡面請!”
那柳家奴僕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傲氣無比的少爺竟然轉身恭恭敬敬的對著一個少年說道:“葉師叔,裡面請。”
“字不錯。”
葉白收回看著匾額的視線,笑了笑,這才舉步朝著裡面走去。
“這傢伙誰啊,譜還挺大的。”
那奴僕小聲嘀咕了一句,又討好的提醒說道:“少爺,老爺現在正在氣頭上,您可不要硬來。”
柳嚴苦笑一聲,胡亂的點點頭,這才神思不屬的跟了上去。
柳家府邸不大不小,內裡卻是另有乾坤,假山飛瀑,曲徑迴廊,端是精緻養眼,可見這家主人的品味。
葉白在柳嚴的帶領之下,很快就到了柳家客廳,此刻客廳中,柳父正與兩位老者和顏悅色的交談著。
“爹,魯大師。”
柳嚴站在客廳中,一絲不苟的行禮,卻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忽略了另一個老者。
柳父眼中閃過一抹如釋重負,嘴上卻是沉聲說道:“你還知道回來?”
一旁的魯大師連忙勸說道:“家主,少爺好不容易回來了,你就少說兩句吧。”
“哼,這小子以為自己進了丹殿,就越來越無法無天了,魯老,你平時也不要太寵溺他。”
柳父原本也就是裝裝樣子,此刻借坡下驢,臉色緩和了一些。
另一名穿著紅色長袍的老者卻是眯著眼睛,慢條斯理的說道:“柳家主,看來貴公子不太歡迎我啊,不如我這就告辭,你們另請高明如何?”
“好啊。我們家本來就不歡迎你,你大可以走。”
柳嚴畢竟是一個年輕人,聞聽此言,立即壓不住火氣了。
魯大師張了張嘴,有些無奈。
柳父卻是怒道:“逆子,跪下!”
柳嚴凜然不懼,大聲說道:“爹,出爾反爾的是你,難道你就絲毫不顧及我麼?”
紅袍老者低聲一笑,說道:“既如此,老夫就告辭了,不過少了我,這破靈丹,你們怕是別想煉製出來。”
“趙大師,且慢!”
柳父臉色一變,當即說道:“犬子年幼無知,我替他給您賠不是,您萬千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紅袍老者本就不是真心想離開,這時他緩緩說道:“我怎麼覺得,貴公子不太瞧得上我呢,不愧是丹殿中人,就是傲氣。”
柳父臉色有些難堪,心中更是火氣,知道這趙大師是借題發揮,硬是要逼他按著柳嚴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