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人面面相覷,但大多數人卻是神色平靜,沒有什麼變化。
這靈藥閣弟子雖然也算是丹殿中的弟子,但事實上天賦卻是並不怎麼樣,非內門弟子出身,日後頂多也不過是一個執事,成就也極為有限,能夠接觸到的秘法功法更是要次一等,如此一來,同樣的修為若是跟內宗弟子相比,也絕不是對手。
更別說,祁胖子一身屬於築基中期的氣勢,卻是沒有任何的掩飾,在場之中,所有人的修為也皆是築基之上,自然也就能一眼看透。
眼見那靈藥閣弟子倒在窗臺下,身體抽搐著,嘴角更是溢位鮮血,那些正在排隊的弟子倒是沒有什麼反應,心中反倒是頗為解氣。
丹殿之中,雖然提倡修為與煉丹並重,但事實上,修行天賦絕佳的弟子,也多半是不會選擇這裡,而會來到丹殿的,也幾乎都是衝著這裡的煉丹術來的,如此一來,對於這靈藥的需求卻是極大。
這靈藥閣放藥弟子看似只是一個打雜的底層存在,但實際上這裡面的貓膩卻是極大,若是討好對方,說不得到手的靈藥便是次品,根本沒法說理。
“好大的威風,什麼時候,內宗弟子也能夠欺到我靈藥閣頭上了?”
一聲慍怒的聲音突然傳出,隨後,一個穿著黑衣的中年男人,已經不知何時出現在場中。
這人面板略黑,目光凌厲,此刻緩緩掃過那抽搐不止的靈藥閣弟子,神色卻是一沉,隨後,轉頭盯上了葉白三人。
葉白神色平靜,沒有說話。
此事說破天也是他們佔理,所以他並不懼怕什麼。
祁胖子倒是臉上肥肉一抽,目光看了一眼這中年男人的服飾,但也沒有說什麼。
唐晏本身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角色,此刻聞言,更是嗤笑說道:“真是笑話,誰能欺負到你們靈藥閣的頭上?你怎麼不問問,你們靈藥閣是怎麼欺負我們的?”
中年男人眯了眯眼,他盯著唐晏,一股強大的威壓籠罩而去,嘴裡卻是緩緩說道:“我靈藥閣的弟子怎麼做,就算是錯了,那也輪不到你們教訓。”
厚重如山的壓力驟然降臨,唐晏身體一沉,只覺得就像是背上憑空多了一座山一般,直把他的身體一點一點的朝著地上壓去。
僅憑這股氣勢,唐晏就可以肯定,對方的修為絕對極為高深,他甚至覺得,若是自己多抵抗一會,脊椎就會承受不住這股重壓而鍛鍊。
兩隻腳深深嵌在地板之中,唐晏額頭冒出滾滾汗珠,可他臉上,卻依舊是不屑一顧,說道:“你們靈藥閣難道除了以修為壓制人,就沒有別的什麼手段了麼?有種你就殺了我,我倒是要看看你敢不敢。”
中年男人不怒反笑,點點頭,說道:“好,好,不愧是內宗弟子,我的確是不敢殺了你,不過……廢了你倒是沒問題!”
此言一出,整個靈藥閣便是陷入了落針可聞的寂靜之中,空氣中彷彿是凝固了一般,說不出的壓抑。
中年男人目光彷彿盯著死人一般的看著唐晏,他抬起手,掌心中,一股白色的光芒正在緩緩成型。
葉白心中本能的就感覺到了一股極大的危險,下一刻,他的身體便是出現在了唐晏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