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綾痴迷地喃喃道:“要是以後我也能這樣就好了。”
“少異想天開了。”鍾柔毫不猶豫地打擊了一下鍾綾。
鍾小六還想和沈鳶比,到時候被沈鳶戲弄了還急著給她數錢呢!
秦王府的侍女放了孔明燈,淡黃的燈火緩緩升向天空,趁著漆黑的夜幕,此刻的長安大街宛如天宮燈市一般,似極樂之地,繁華至極。
能望盡長安城的一座山上,顧行之帶著江啟榆站在高處,看著長安城此刻的景象,顧行之大笑了兩聲,而江啟榆則是被這副景象震撼了。
“啟榆,好好記著,這副景象若是能畫出來,必將成為一幅曠世之作。”
晚風獵獵,青衫揚起,江啟榆將此刻的長安城收入眼底,一幅驚世之作在腦海中描摹,初具成型。
沈鳶還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在衛衍收下她的花時,她便已經下意識地認為衛衍和她定親了,下聘不過是個形式,她要的不過是衛衍的一句話罷了。
馬車停了下來,衛衍牽著沈鳶從車廂出來,站在車轅上。
眼前的萬千燈火,百抬聘禮,踏雲鐵騎相迎,長安百姓駐足觀望,沈鳶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沈鳶和衛衍並肩站在車轅上,所有人都被驚呆,兩人容貌皆為絕色。沈鳶嬌柔,衛衍霸道,沈鳶給所有人的印象都是好脾氣,端莊溫婉,而衛衍則是桀驁張狂,殺伐果決,兩人一柔一剛,站在一起相配至極。
“英雄配美人,倒是好事一樁。”趙顯搖著孔雀羽扇,爽朗地笑了一聲,高聲道。
那些紈絝子弟最喜歡鬧騰,各個都開始打趣沈鳶和衛衍,一些知道內情的,紛紛說起那些往事。
“怎麼了,不喜歡嗎?”衛衍看著愣神的沈鳶,在她眼前晃了晃手,笑著問道。
沈鳶這才從震撼中回神,她看向衛衍,張了張口,竟是不知道從何說起。
“不是說好了今日來你家提親嗎?”衛衍調侃著道。
沈鳶憋了半天,最後只得垂著頭,小聲道:“那也不用這麼大動靜啊……”
衛衍知道沈鳶這是羞了,看著她低垂著眼眸,長卷濃密的眼睫如輕薄的蝶翼般忽閃,微紅的小臉在燈火的映照下嬌豔無雙,衛衍此刻就想把沈鳶抱回家。
衛衍抬手,動作寵溺地揉了揉她的發頂,“成親之日動靜會更大。”
危宿牽了一匹馬過來,衛衍帶著沈鳶上了馬,走在隊伍的最前面,一路向忠義侯府趕去。
夜晚提親,秦王府是第一家,帶著準新娘一起回去提親,衛衍也是第一個。
沈鳶和衛衍在一起,總是有那麼多意外,長安城的百姓也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起,關注著這兩人還能做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舉動。
有時候茶館裡都經常能聽到有人說,“秦王世子今日又翻了忠義侯府的牆頭”、“世子爺因慾求不滿黑著臉從沈家出來,疑似與郡主鬧翻”、“世子爺與昭和郡主驚現錦繡布莊”、“世子爺今天又吃醋了”……
而傳出這些訊息的人,可不就是總是抓錯重點的鬼宿嗎?
柳宿和鬼宿蹲在暗處,柳宿還一個勁兒地和鬼宿興奮地一個勁兒道:“你接著說啊,世子爺和郡主進了錦繡布莊,然後呢?”
鬼宿:“……”
有些事情非禮勿視,非禮勿聽,而且要是傳出去,他的腦袋都要被衛衍擰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