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顯連忙跑過去攔住他,翻開手中的名冊,指著上面的一個名字,說道:“這是我爹給我的名冊,上面記錄的是這次要進長安的南疆使臣人員。按照身份與官位高低排下來的,國師蕭南山,小王爺楚漓,還有……沈鳶。”
在名冊上,沈鳶的身份有兩個,一個是蕭南山的弟子,第二個是楚漓身邊的近臣,也就是幕僚。
“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你家的那隻鳶。”畢竟這世間同名同姓的很多,若正好是個巧合呢?
衛衍看到沈鳶的名字,並沒有趙顯預想的那般激動,反倒更像是早已知道此事一般,“是她。”
趙顯有些意外,問道:“你已經見過她了嗎?”
“見過了。”衛衍點頭。
“那你怎麼沒把她帶回來?她不願和你走嗎?”趙顯倒是問的直白。
衛衍重重地咳嗽了兩聲,沈鳶何止是不願跟他走,甚至還想要裝作不認識他,身邊還帶著一個野男人。
順喜小跑進來,躬著腰道:“郡王,秦大小姐派人送了封信過來。”
秦凝香與衛洵早已定親,若非秦凝香現在身患重病,不能出府,去年六月她便已經嫁給了衛洵。
只是至今還沒傳出秦凝香病情好轉的訊息,所以她與衛洵的婚事更是一拖再拖。
明白點的人都能看出來,秦凝香並不願嫁給衛洵,但是又不願解除這婚約,霸著準世子妃的位置不肯下來。
如今衛衍功成名就,哪怕身份比衛洵要低一等,但是手中的權力卻在文武百官之上!更是獨得聖寵!
這秦王世子的位置,想來只要衛衍開口,衛洵就得乖乖讓出來。
衛衍看都沒有看那信件一眼,繞開順喜就又出了墨竹苑,趙顯和軫宿連忙追了上去。
“郡王,你身上內傷未好,該靜養。”
“郡王,你怎麼受的內傷啊?”
“備馬車,進宮。”衛衍突然想起,南疆使臣好像是明天就要進長安城了吧……
院子裡就剩順喜一人手裡還拿著秦凝香的那封信,撓了撓頭,衛衍什麼話都沒留下,那這封信要怎麼辦?
柳宿正好換完衣服出來,昨晚打架身上濺了不少血,臉上也換了一張新的人皮面具,頭頂還趴著個銀寶。
三年時間,銀寶個頭倒是沒長,倒是被柳宿喂胖了兩三圈。
“順喜,你站這兒做什麼?”
順喜愣住,沒有認出柳宿,柳宿笑著道:“我是柳宿呀,你怎麼還認不出我?”
“柳宿大人。”順喜委屈地喚了一聲,柳宿隔三差五就換個臉,哪怕與她已經認識三年多了,但順喜依然沒見過她的真面目。
“你這手上拿的什麼信?”柳宿問道。
“哦哦,這個是秦大小姐給郡王的信,但是郡王沒看。”
柳宿一聽是秦凝香的信,壞壞地笑了一下,從順喜手中搶了之後直接撕成碎片,拋進旁邊的魚池裡,道:“以後郡王沒說要看,就直接拿去餵魚。對吧,銀寶?”
“嗚嗚!”銀寶甩了甩大尾巴。
這三年來秦凝香的那些做法可謂是噁心至極,柳宿早就看不慣了,好在郡王沒和秦凝香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