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公孫闕爬了起來:“你們兩個,一定有問題!”
公孫闕睚眥欲裂。
自己參加三才法會,不是為了被淘汰的,而是要向族中前輩證明自己,孔徵和龐雨瀟輪流棄權,根本就是在演戲!自己運氣再差,也能成為前三的!
主持法會的供奉沉默,忽然,一個人影出現在公孫闕面前。
“滾起來。”
“爺爺……”公孫闕抬頭,看見一個龍袍修士,“爺爺,他們在作假!”
龍袍修士一腳踢在公孫闕臉上:“他們是不是在作假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們有本事作假,你呢?!”
公孫闕捂著臉頰,握起拳頭,咬著槽牙,壓抑著憤怒和不甘。
老者冷笑,看向臺上:“孔玄成?”
“嗯。”
“你是用什麼招數破掉我孫兒的蒼龍罡衣?”龍袍修士在質問。
孔徵看向龍袍老者:“你……想學嗎?”
“放肆!”龍袍修士用力踏地,一道裂縫自面前綿延,一直蔓延到祭臺。
看著裂縫逼來,孔徵八風不動站在原地,裂縫最終停在孔徵腳下,力道把握的絲毫不差。
龍袍修士忽然笑了:“臨危不懼,不卑不亢,很好。大夏皇族能招你這樣的供奉,運氣不錯。”
眼底寒芒閃過,良久,怒目才變為平靜。
龍袍修士吐了一口氣,看向四周道:“這口氣,我已經出了,再有恩怨,也是公孫闕和孔玄成的私事,你們以後不能以剛才的事為難孔玄成,明白了嗎?”
“皇祖大度。”周圍供奉低頭行禮,孔徵也拱了拱手,校場上許多人都看到了這一幕,大夏皇族的祖上都沒追究孔玄成,自己似乎也沒資格繼續叫囂了。
原先以為還有好戲看,誰能想到是這結果啊。
龍袍修士帶著公孫闕離開了。
此刻,主持法會的供奉宣佈:“龐雨瀟棄權,孔玄成勝!下一場,孔玄成……”
“不用了,這場我棄權。”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三番五次的變化,不少人也都猜到這結果了。
果然!孔徵真棄權了。
天上,龍袍修士回頭看了祭臺一眼,輕輕嘆了口氣:龍池都不要,看來大夏供奉監,以後也留不住此子啊。
“爺爺!那孔徵若不是和龐雨瀟串通好,我起碼能晉級前三的!”公孫闕此刻心情陰鬱,憤憤不平。
“哼!你若是能擊敗白澈,你現在就是魁首!說那麼多有用嗎?”
龍袍修士重重一哼。
公孫闕低下頭,誰說不是呢。
這孔徵果然是奔著第二而來。
龍袍修士嘆息:“當年我執掌大夏時,意外開啟了仙緣,入龍脈修行,傳位於你二伯,他將你幾個伯父驅逐出皇城,在各地就藩,你父親命不好,得罪了他,鬱郁而死,不過你運氣不錯,年紀輕輕便得了仙緣,開啟修行之路。我也想給你提供資源,但龍脈裡我說了不算啊。”
龍袍修士唏噓:“公孫家,最沒本事的人,才會當藩王,第二沒本事的,會當皇帝,龍脈裡有本事的皇族修士太多了,所以我才答應讓你來三才法會,博個前程。你如果當初再努力一下,擊敗白沙嶺的小子,龍池不就是你的了嗎?”
公孫闕更加懊悔了。
龍袍修士拍了拍他肩膀:“行了,既然沒有得到龍池的命,就在龍脈裡安心修煉吧。那裡的靈氣雖然不多,卻也不少,你該知足。”
……
祭壇上,白澈並未上臺,就聽見孔徵直截了當地棄權,對此,無奈地搖了搖頭。
“孔玄成,你真的要棄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