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壇太明顯,單打獨鬥會吃虧,孔徵來到宮殿內,發現好多人的選擇都和自己一樣,這一戰是混戰,孔徵覺得,一會可能需要藉助劍氣,不過這裡人多眼雜。自己擁有雙丹田的事,暫時不宜暴露。
宮殿有三層,孔徵不斷尋找著角落,在二層一間不滿石碑的房間內,確定了周圍沒有法陣窺測,他便安心地待在了這裡。
四周,安靜無聲,然後,隨著第一聲廝殺響起,第三關開始了角逐。
生與死,是修行路上一直會遇見的歷練。
孔徵聽著外面傳來的慘叫,面無表情,看著這些石碑,發呆起來。
宮殿中,也開始了廝殺,一層,三層不斷有慘叫和打鬥聲,直到孔徵看完第一個石碑後,門口走進來一個人影。
“閣下好悠閒啊,居然躲在這裡。”
那是一個脖子上繫著黑巾的男子,看見孔徵時,眼中帶著微笑。
孔徵瞟了他一眼,也回以微笑:“越州散修,孔玄成。”
“哈哈哈哈,有趣,至於我,你就不需要知道了,因為……”
那人話還沒完,發現一柄黑漆漆的長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來,刺穿他的心臟,將他釘在牆上。
那人雙眼失焦,死前眼中透露著不可思議的神色。
孔徵走了過去,拔出長劍,用布帛擦拭著上面的血漬:“告訴你名字,是讓你死的明白點。”
殺人,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但是能讓人興奮。
孔徵知道,自己殺心有點重,換種說法,就是有些淡漠性命。這是魔道修士最大的特點,但他又不是魔道弟子。
漠視別人的性命,漠視自己的性命,渾身都是豁命的氣質,師父教導過孔徵很多次,孔徵都無法理解,所以當年師父才送他去了杏壇聖宗,學那群儒修仁者愛人的心。
可孔徵還是沒學會。
儘量避免去看剛剛那個修士的屍體,孔徵的目光又轉回了石碑上。
石碑寫的,是大夏編年史。
殘缺不全,但是記錄著一些大事。
孔徵第三個石碑看完,門口又出現了一個人。
“嚯,趙魚居然死在了這裡。閣下有些本事啊。”
那位修士瞟了進來,發現孔徵望著自己,他臉上露出意外:“我認識你。第一關時,你用了十二息,第二關,你宰了五個機關獸王,你叫孔玄成吧。”
孔徵點了點頭,發現對方並沒有因為自己表現的不錯而退走,反而周身真氣流轉,出現了一層‘罡衣’。
罡衣是體修的護體真氣,孔徵看著這位體修朝著自己走來,雙手不斷張開又握緊,顯得躍躍欲試。
“你是?”
“無門無派,大夏散修。我師父早死了。”
那人走了過來,孔徵閃身到石碑後,那人一笑:“想跑?我看你也是體修,要不要比……”
那位體修忽然聽到一聲尖銳的響聲,下一刻,腦袋旁的石碑,被一柄劍洞穿,露出小洞,那柄劍如毒蛇般隨聲而來,從他太陽穴刺入。
孔徵從石碑後又閃身回來:“不好意思……我以為你要動手來者。”
算來算去,自己這種出手已經是偷襲了。
偷襲殺掉一個對手,孔徵心裡不會有芥蒂,但是對方話還沒說完就被宰掉,有些不太仁慈。
可能是自己這種人有些無趣,而殺人會讓他覺得有趣,好不容易碰見這種機會,沒控制住吧……
“都是陸無彩害的,壞我道心。”若不是陸無彩那個魘陣,讓他無須顧忌人命,大開殺戒,自己也不會重新走上這條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