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時,孔徵感覺氣血順暢了許多。
自己躺在一個床榻上,旁邊,是兩個女劍修。
“你醒了?”
楚飛環關心道。
“你怎麼會在這?”孔徵納悶,記得沒錯的話,應該是常子真送自己過來的。
“我好歹是你的劍侍。可不想讓掌門找我麻煩。”
孔徵無語,楚飛環哪有半點劍侍的樣子。
“我昏迷了多久?”
“一天一夜。放心,鄭師伯和雲師姐看過,說你無礙。還不謝謝雲師姐。”
楚飛環身邊,是一個清冷貌美的女子,渾身散發著淡淡藥香。
孔徵瞟了過去:“你就是那個覺得我心狠手辣的雲若琳?”
這開場白,一點也不友好,雲若琳怎麼也想不到,孔徵對自己說的第一句話,會是這個。
她幽怨地看了一眼楚飛環,楚飛環臉頰一紅:“你看……我照你的意思提醒過他,他……沒聽進去。”
雲若琳瞟向孔徵:“師弟此番遭了反噬,仍舊對我的看法有意見嗎?”
孔徵嗤笑:“一身清靈劍骨,偏偏要學慈悲劍,白費了這麼好的資質。”
雲若琳俏臉一冷:“我知道你敲開了劍窟試煉的石門,得了老祖衣缽,但你這幅態度是不是有些失禮了?”
孔徵坐起,揉了揉額頭,腦子還有些暈,他抬起胳膊,瞟了楚飛環一眼,楚飛環眼角抽搐,壓住火氣,將孔徵攙扶下地。
來到桌前,孔徵沏了杯茶,茶水潤喉而下,孔徵才吁了一口氣:“是失禮。還好劍玄山是講理的地方。碰見不講理的,你能奈何了誰?”
雲若琳一怔。
楚飛環都看不下去了,她入門時,天資不顯,只有雲師姐善待她,六十年前,魔門入侵時,雲師姐也曾保護過她周全。
此刻,楚飛環皺眉道:“孔徵,師姐就事論事,可沒敵意。”
“我也在就事論事。”孔徵開口道,“其實一開始我沒想解釋,不過看到她身懷清靈劍骨,就有些惋惜。”
兩次提到清靈劍骨,二女不懂孔徵的意思,忙問道:“什麼是清靈劍骨?”
“一種適合修劍的體質。”
二女還是不懂,不過能想到,這應該是老祖傳下的相人秘術什麼的。
“你惋惜什麼?”
“大好資質不去運用,還不讓宗門弟子經歷些磨礪,這種庸人有如此體質,能不惋惜嗎?”
孔徵說完,又抬起胳膊。
楚飛環這次沒生氣,倒是多了許多疑問,她攙著孔徵一路向外行去,身後雲若琳忽然喝道:“站住,你剛說我是庸人?”
孔徵回頭:“不然呢?”
“你知不知道這些年,我隨師尊下山,救治了多少凡間之人?知不知道劍玄山藥廬在凡間有多高的聲望?你知不知道,凡間之人,為何會對劍玄山頂禮膜拜,對魔道嗤之以鼻?”
連續三問,直指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