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敢!”
竇師兄收劍入場,陳之信也將法劍收起,二人忽然同時出手,開始了最原始的角力。
新晉的十一人中,王吞隱隱有些擔憂:“孔大哥……這廝也忒可惡了,就沒人管管嗎?”
孔徵沉默,既然他們敢光明正大的來,這‘指點’想必也是宗門默許的,又怎麼會管?
修仙界的殘酷比這可要命多了,受人欺負,只是向你昭示殘酷的開始啊。
“好好修煉,別想那些有的沒的。”孔徵說罷,繼續揣摩起來。
場中,哪怕陳之信曾經是武道高手,也不管用。
竇師兄真氣渾厚,對付陳之信,即便硬碰硬,也不輸分毫,況且,他還習有身法,腳下步伐看得人眼花繚亂,不一會,他抓住機會將陳之信絆倒,一記鐵肘,砸到陳之信的臉頰上。
陳之信被砸的七葷八素,眼球亂轉,似乎被打蒙了。
竇師兄起身,揉了揉肩膀,得意道:“你輸了,回去多多練習吧。這點本事,還是新晉第一人,笑死人了。”
竇師兄一眾,毫不留情地大笑起來。
陳之信晃了晃發懵的腦袋,吐出一口血水。
物競天擇,強者為尊,這道理在哪都一樣,被竇師兄擊敗,陳之信也無話可說,只能掙扎站起,默默地回到原處。
“接下來到誰了?”
竇師兄身後一人拿出一本名錄,淡淡道:“許恆,出來。”
一位瘦弱的少年走出,竇師兄招了招手,身後另一個內門弟子持劍上前,微微笑道:“師弟看起來有些面善,這可不好,越州修仙界群狼環伺,劍玄山乃唯一正道,到時候出去被人嚇住了,會丟我們宗門臉面,師兄今日教教你如何兇惡起來。”
許恆是新晉的十一人之一,一向低調內斂,此刻看著對方持劍,露出哀求的眼神:“聞師兄,能不能不用劍?我們也比比拳腳可好?”
聞師兄嚴肅道:“那怎麼行,劍是修士膽,丟了膽子的劍修,如同沒牙的老虎,到時候你跟魔道賊子講道理,他們會聽嗎?”
許恆頭皮發硬,被邀入場中,自然也是狠狠欺負一番。
每天都是欺負兩個人,‘指點’完畢後,竇師兄一眾神清氣爽的離開。
早課結束,陳之信一瘸一拐地前往藥廬,已經輕車熟路。許恆跟在陳之信身後,二人背影落幕,讓一眾內門新晉咬牙切齒。
“這群師兄……欺人太甚!”
“我們一定要把場子找回來!”
“我恨不得宰了他們!”
“都別說了,回去好好修煉吧。”孔天奇面色峻冷,說完轉身離開。
今天是陳之信,那麼明天就是他了,這個規律自己已經摸到,他們似乎專挑自己這種名氣頗高的內門新晉,這段時間,孔天奇玩命地在練劍,就是不知道,明天能不能撐下來。
王吞感受著壓抑的氣氛,對孔徵道:“孔大哥……這種滋味太不舒服了。”
孔徵沒有回應,而是自語道:“每天不是陳之信被指點,就是孔天奇,除此之外,會挑一個其他弟子,你我似乎還沒被挑到。”
王吞沉默。
孔徵想完,這才回道:“與其在這憤憤不平,不如把劍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