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徵道:“這株草藥的價值對別人來講一文不值,對劍修來講,應該比得上‘五氣玉皇膏’。”
比得上?!
楚飛環覺得不可思議,你知不知道那五氣玉皇膏花了我多少功績啊?
這種大話,實在太離譜了。
“孔徵,我發現你非常不靠譜。這株破草價值再高,又怎麼與‘五氣玉皇膏’相提並論?”楚飛環目光幽怨。
不靠譜?
孔徵不解,那可是龍鳴草啊。這種東西若是讓上一世的自己得到,不知能換多少劍修大能的人情,那些劍修大多都有許多徒子徒孫,對龍鳴草的需求量極大。畢竟對於千山劍宗這種龐然大物而言,‘五氣玉皇膏’隨手可得,龍鳴草卻是可遇不可求的。
不過孔徵並沒有解釋,直接道:“拿去泡水喝,或者碾碎幹嚼都行。記得再欠我一個人情就好。”
楚飛環瀕臨暴走,粗暴地將草藥奪來,氣鼓鼓的收入戒中。
“你都說了,這是回禮,我才不會欠你人情!”楚飛環著重強調。
不欠人情?
這龍鳴草沒有固定的生長環境,尋找起來極難,即便在上一世,以他千山劍宗的實力,門內的存量都不超過十餘株,一些運氣不好的弟子,服下後也不見得凝聚開口劍氣,還得再服一株,所以非常珍貴。
在孔徵看來,有了開口劍氣,就多了一個攻敵招數,關鍵時刻甚至可以逆轉戰局,絕地翻盤。
不過孔徵不想明說,免得楚飛環運氣太差,沒凝聚出來開口劍氣,還怪自己騙她。
二人又聊了一會,看到時候也不早了,孔徵提議道:“行了,有了這十株鐵線王草,我需要潛修一陣,今天就到這裡吧,回見。”
“這就走了?”
“還有事嗎?”
楚飛環攔住孔徵:“你答應過,給我透露寒髓的下落!”
孔徵道:“可是你還差五株鐵線王草。”
“我……我不是給了你‘五氣玉皇膏’了嗎?那難到還頂不上五株鐵線王草?”
孔徵想了想,認真答道:“但我也給你回禮了。況且,我原先並不想把那株草藥給你。”
楚飛環見到孔徵又是這幅態度,覺得非常惱火,她花了很大的代價換取‘五氣玉皇膏’,就是為了讓孔徵快點告訴她寒髓的下落。誰知道這算盤竟然落了空,而且還被他輕慢!
“這破草,我還你便是!”楚飛環賭氣道。
孔徵眼睛一亮:“真的?”
楚飛環忽然警惕起來,孔徵向來喜歡佔便宜,似乎對他而言,這破草比五氣玉皇膏、寒髓什麼都珍貴。難不成這真是寶貝?
“假的。”楚飛環啐道。
孔徵無語,他剛剛還禮,只是不想欠人人情罷了,早知道對方給他‘五氣玉皇膏’是替代鐵線王草的意思,他才不會把龍鳴草交出。其實對方看不上他的還禮還好,誰知道這山野丫頭居然反悔了。
楚飛環看到孔徵吃癟,心中好受了一些,於是才開口道:“這樣吧,我再給你找五株鐵線王草,不過你也知道尋找這東西太過耗時耗力。不如你先把寒髓的下落告訴我,我兩件事一起來,如何?”
孔徵認真地想了想,才回道:“可是有了‘五氣玉皇膏’,剩下那五株鐵線王草對我作用也不大了。”
“那你到底什麼意思?想反悔?”楚飛環的黃雀銅劍,慢慢靠了過來。
孔徵無語:“這樣吧,告訴你寒髓的下落不是不可以,給你兩個選擇,一是把剛剛那株草藥還回來。”
楚飛環點點頭:“我選第二種。”
孔徵哭笑不得:“二,你如果能給我準備一顆‘夔牛膽’,我便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