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結束,近半人參加了考核,劍陣中直接暈倒的就有一百七十一個,勉強走入陣中的佔了絕大多數,至於觸控試劍石,能讓劍氣在體內走一圈的,只有兩個。
夜晚,供奉殿。
楚飛環有些煩躁,連帶黃雀銅劍都在空中嗡聲作響。
不得不說,這次透過考核的人也太少了。
一天的時間,東蒼上國七府的年輕俊彥,只有兩個合格的?
楚飛環難以理解,這幫人都是幹什麼吃的?一輪劍氣都撐不住嗎?
明天又能出幾個?要還是兩個的話,她還活不活了?師門總共給她三個名額,自己先送出去一個,再挑倆歪瓜裂棗進門,不得被同門笑死啊?
想罷,楚飛環覺得道心有些紊亂,明月當空,她一點打坐的心思都沒有,現在,急需發洩一下才行。
……
自從北狼王府逃出,孔徵就搬到了供奉殿。
老乞丐霍麻衣,舅舅孔鐵栓都要處於一個安全的環境,然而整個東蒼上國,沒有什麼地方比供奉殿更安全的了。
偏殿,孔徵躺在床上,頭枕著雙手,正回憶著自己上輩子如何入門的時候,忽然窗戶被風吹開,油燈一滅。
咦?
月下,只見一個人影出現在自己的床邊,一把黃雀銅劍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銅劍嗡聲作響,因為劍氣不穩,想必楚飛環很煩躁。
孔徵疑惑:“楚仙子,大半夜不去打坐冥想,來我這裡作甚?”
“閒來無事,過來轉轉!”
“那,這麼生氣幹嘛?”孔徵不怕楚飛環,但是卻怕一個失去理智的女修士。
雖然不知道她為何這麼焦躁,但這種狀態下的楚飛環,似乎是聽不進去任何道理的。
楚飛環胸口起伏,半晌咬牙道:“你佔了我一個名額!”
孔徵啞然一笑,離劍尖遠了點,但黃雀古劍立即跟上。孔徵無奈:“這可是之前說好的吧?修者一言九鼎,你準備食言?”
“別廢話!跟我走一趟!”
孔徵忽然覺得脖子一緊,他的衣領被楚飛環拎住,破窗而出。
縱步,飛天,楚飛環拽著孔徵,凌空落在黃雀銅劍上。
夜空下御劍,灑然如仙。
可是衣領被拎住,孔徵一點也不覺得瀟灑,感覺自己呼吸不暢,再加上冷風刺面,還有些難受。楚飛環拽著孔徵,御劍片刻,便向下落去。
粗暴的降落,孔徵被甩到地上,扇著激起的土灰道:“大晚上的,你到底要幹什麼?”
“試試你的斤兩。”
“試我?”
孔徵打量著四周,發現來到了演武場的劍壇外,周圍一圈守衛如同塑像一樣守護著劍壇,只有一位什長單膝跪地:“見過仙子,敢問仙子有何吩咐?”
“沒你們的事,退下。”
“諾!”
什長離開,楚飛環指著劍壇:“進去。”
“我?”孔徵話音剛落,屁股上捱了一腳,被踹入劍壇。
他孃的!我還沒準備好!
孔徵爆了句粗口,剛一進來,忽然間感覺身體一緊,好像體內有什麼東西被外力莫名拽住了,同時向外撕扯。
這是生命力被劍陣拽出的反應!
孔徵失去平衡感,頓覺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