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滿銀又去感謝王憶,王憶急忙擺手說應該的。
喝了一壺茶,他們要告辭回去了。
王向紅出門的時候說:“那啥,你要找船給你拖船是吧?別找了,我安排天涯二號給你拖船吧,油費我來出,就當是老班長幫助新同志了。”
項滿銀一怔,下意識握住他的手感動的說:“老班長,這怎麼好呀,當時我能入伍還是透過你的幫忙使勁……”
“都是自己同志,不用多說話。”王向紅拍拍他肩膀,“以後領著你們社員好好幹就行了!”
王憶說道:“隊長,不用你自己掏錢,不是明天就是後天,六子他們要回來,到時候要開船去市裡接應他們,到時候順路把滿銀同志的船拖過去便是。”
王向紅問道:“這麼快又要回來?”
王憶笑道:“對,又得回來拉一批貨過去,另一個也是要送一些貨回來,比如陶瓷的蹲便器。”
王向紅一拍手說道:“對,還有這茬事,這可好了,省下柴油了!”
一舉兩得,大家都很高興。
王憶走出項家的村莊,這是一座古樸安靜的小村子,街頭巷尾、人情簡單。
颯颯的秋風吹動枯萎的樹枝搖曳,陽光撒下來,將斑駁的影蹤搖晃在地上。
春去秋來,這座小村總是沒有什麼變化,卻也不知道這是幸還是不幸。
天涯三號離開碼頭。
項滿銀奮力揮舞手臂與他們作別。
他們隊裡的人好奇的問:“滿銀,王家是要給你個官做嗎?你幹啥對他們這麼熱情?”
“肯定得熱情,王家現在可厲害了,能攀上這關係有好處!”
“就是,王家好飯好菜多,還有電視看——唉,我要是王家人就好了,你說我怎麼這麼倒黴,託生在了咱相公島?”
項滿銀神秘莫測的說道:“行了,等等吧,我跟你們說,過不了多長時間你們會慶幸自己能託生在咱們項家的。”
“有什麼好事嗎?”老五期待的問道。
王向紅曾經說要帶他們改善生活,項滿銀現在又這麼說,這樣難免會讓有心人多做猜測。
項滿銀笑道:“有好事,公社要組織排球比賽,咱們生產隊要出一支隊伍,我是隊長,我來組織比賽。”
一聽這話大傢伙頓時沒勁了,紛紛散開:
“嗨呀,這算什麼好事?”
“誰愛去誰去,我不去,我有那力氣不如去地裡刨點紅薯。”
“滿銀我不是撩你的臺,這活咱不懂,咱不會打排球,去了怎麼弄?丟人現眼啊!”
項滿銀淡然的說:“我會打,我可以指導你們打排球,你們不願意去不要緊,有願意去的。”
“願意去的人可以花成本價買一套運動服,老五、虎子、仁義,咱們上次去天涯島看見過他們小學生穿的那身衣服對吧?虎子當時還羨慕來著。”
“那樣一身衣服就是這次的比賽服,成本價就行,也就是人家花多少錢買布就多少錢賣給咱,免費給咱們做成衣服。”
“而且上面還要印字,印上咱們生產隊名字、印上號碼、印上咱自己的名字,這樣一身衣裳穿著多體面、多威風?過年不用買新衣裳了。”
有人嘿嘿笑道:“本來咱過年也不買新衣裳……”
“你不買你滾蛋,我還想買呢。”一個壯碩的青年迫切的擠進來,“滿銀哥,我報名、我要參加比賽!”
老五等人很踴躍的舉起手:“我也要報名!”
“成本價買一件成品的好衣裳,這事好啊!”
“真是成本價?真給往上印字?要是這樣我也想當運動員,我要給咱相公島爭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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