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打滿算,這酒應該是從三十年前就泡上了,所以說起來它也算是一種三十年的老酒。”他繼續說道。
鍾世平連連倒吸涼氣。
他是真相信了王憶的話——也可能不信,但表現出來的是相信了。
王憶看過了,這酒罈子裡的虎骨確實是老骨頭了。
新鮮骨頭他也不敢往外拿,這東西在22年可是違禁品,不過祖傳的老骨頭只要別聲張別鬧騰,自己泡個酒喝沒有問題。
鍾世平也認出這虎骨是老骨頭,從顏色能看出來。
他使勁吸了口酒,讚歎道:“王總,確實是老酒,雖然不是好酒,可肯定是有些年頭的!”
這酒怎麼著是五年八年得有,老槍的買賣可是做的有年頭了,莊滿倉給他送過來的藥酒裡確實有二三十年窖齡的老藥酒,其中有一罐是三鞭酒。
這王憶肯定不能拿出來。
他得自己喝!
鍾世平也這麼說:“這樣的好東西不能賣,這我要自己收藏,偶爾跟好友來一杯,嘿,這感情他不就來了嗎?”
他問道:“酒是多少錢?”
王憶擺擺手:“酒不要錢,海鮮要錢。”
鍾世平飛快的擠了擠眼睛,愕然問道:“王總你說真的嗎?這酒、這酒可比海鮮貴吧?”
王憶說道:“跟價值無關,我海貨要錢是因為在商言商,我給你供應優質海貨可那是生意,你得給我錢。”
“這酒我收了不止一罈子,不準備賣,都用來送人、送朋友。”
“不瞞你說,鍾老哥,我還有一罈子是虎鞭老酒,但我不能送你,因為我甚至自己都捨不得留下。我得送我首都的好大哥,人家特別照顧我,我這樣的老酒人家可能都看不上,但這是我一片心意。”
鍾世平點頭道:“明白、明白,你那好大哥確實很照顧你。王總你是講感情的人,哎呀,我是真不太好意思,哈哈,真送我啊?”
王憶攤開手說:“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嘛,真送給你了,你幫我好多忙,我沒什麼好感謝你的,所以就給你勻了一罈子的虎骨酒。”
鍾世平有些激動。
他上來拍拍王憶肩膀說:“王總你是性情中人,其實我之前真沒幫你什麼大忙。”
“不過今天這一切我老鍾記心裡了,沒別的,以後你要上刀山下火海——我給你插刀成山、給你點燃火海,哈哈哈……”
他拐了個彎故意開玩笑,拍著王憶肩膀哈哈大笑。
隔壁茶樓的肖老闆本來正在樓上喝茶,吹著秋風賞秋色,一壺秋茶暖洋洋。
結果鍾世平這邊聲音響亮把他給吸引住了,便下來來問道:“喲,老鍾——呵,那個走山人的小兄弟,你又來了?”
“這次是給老鍾帶了什麼好東西,把他樂呵成這樣?”
鍾世平趕緊脫下衣服蓋住酒罈子。
他這是欲蓋彌彰了。
肖老闆立馬上去拉開衣服。
他聞了聞後撇嘴笑道:“看你這神神叨叨的樣子,不就是酒嗎?哪怕是百年老酒我也沒有任何興趣。酒這東西不是好東西,人要喝茶,特別是男人……”
“男人就要喝這個酒。”鍾世平開啟蓋子讓他看,“裡面這是什麼?”
肖老闆猶疑的問:“有個挺結實的大爪子,這什麼東西啊?不能是虎骨酒吧?”
“三十年!”鍾世平得意洋洋的看著他。
肖老闆愣了愣,然後吐出一句話:“倒賣虎骨,犯法!”
鍾世平說道:“誰倒賣了?這酒是我爹留給我的,我今天才把它給搬出來!”
他美滋滋的說道:“虎骨酒是好東西,祛風通絡、強健筋骨,什麼風溼痺痛、肝腎虧損、腰痠腿疼,這東西一喝就管用。”
“而且這東西可以當基酒,我用這酒泡一根幹海馬或者海狗腰子,這出來的酒是什麼酒不用我說了吧?”
“也可以配上點仙茅啊、巴戟天啊、肉蓯蓉啊、鎖陽啊這種東西,哈哈,這喝上幾天,那還不得老夫聊發少年狂?”
肖老闆訕笑道:“那啥,給俺也整點。”
鍾世平擺擺手說:“別整,男人不能喝酒,要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