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憶疑惑的問道:“《嘀哩嘀哩》?是不是這樣唱?”
他搖晃身體唱道:“大哥你家鄉有400斤鴨嗎,送到巴拉馬,嘀哩嘀哩,要來幹嗎,米粒米粒這邊買單。笨豬…弟妹…弟妹…車子到哪啦…真買的…笨死啦……”
墩子挺喜歡唱這首歌的,以至於王憶都學會了。
秋渭水目瞪口呆。
然後她哈哈大笑起來,揮手握著小拳拳去捶王憶的胸口:“王老師你幹嘛呀,哈哈,這是你自己作的一首歌嗎?”
“噢,我知道了,哈哈,王老師你為了逗我笑所以用《嘀哩嘀哩》臨時創作了這樣一首歌?”
王憶當然不是。
他茫然的問道:“這不是《嘀哩嘀哩》嗎?不是這麼唱?”
秋渭水花枝亂顫,幾乎要趴到他的懷裡:“當然不是,是這樣呀。”
她努力憋住笑容,清了清嗓子在面頰兩邊拍手打著拍子用清脆的嗓音唱起來:
“春天在哪裡呀,春天在哪裡,春天在那青翠的山林裡,這裡有紅花呀,這裡有綠草,還有那會唱歌的小黃鸝——嘀哩……”
“嘀哩嘀哩,要來幹嗎……哈哈不對,不對,不是這樣唱。”
她唱著唱著忽然腔調轉到了王憶剛才唱的那首歌的曲調上,這樣頓時憋不住笑容了。
笑彎了腰。
她抬頭看王憶。
雙眸彎成了兩輪倒扣的月牙。
王憶恍然大悟。
這什麼《嘀哩嘀哩》,這不是《春天在哪裡》嘛!
直說《春天在哪裡》他不就明白了?結果來了一個《嘀哩嘀哩》,而墩子又偶爾會‘嘀哩嘀哩要來幹嗎’,這把他給整迷糊了。
他還以為墩子是唱的一首老兒歌呢。
墩子能幹出這種事來。
畢竟當初第一次見饒毅,他在電梯裡可是板著臉聽了《兩隻老虎愛跳舞》,這就是改編的老兒歌……
不過看秋渭水笑的這麼開心,他這歌還真是唱對了。
秋渭水笑起來真是太美了。
他只能蹲下看。
秋渭水見此奇怪的問道:“你蹲下幹什麼?你為什麼要抬頭看我?”
王憶說道:“沒、沒什麼,那個你唱的這首歌叫《嘀哩嘀哩》呀?我以為叫《春天在哪裡》。”
秋渭水笑道:“第一句是春天在哪裡,但名字叫《嘀哩嘀哩》,這是去年的新兒歌,發表在《首都兒歌報》上。”
“我看報紙上說,去年五月?好像是五月的某一天,作曲家潘振聲收到了這篇歌詞,他覺得歌詞寫得有聲有色、有情有景。於是他順著詞作者的思路來到了湖邊和少年兒童交朋友,瞭解他們的思想,最終僅用一個晚上就完成了譜曲。”
王憶讚歎道:“原來這樣呀,真厲害。”
秋渭水甜滋滋的看著他說道:“你也厲害,你那首《好日子》也很棒,我是昨晚離開文工團的,我們政委組織了一場戰友歡送會,我唱了《好日子》,然後震驚了所有人!”
“她們紛紛追問我這首歌是誰創作的,紛紛找我學習這首歌……”
“然後你說是我、是我創作的?”王憶苦澀的問道。
秋渭水點點頭,她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說:“她們還問咱倆的關係呢。”
王憶說道:“那這個問題好解答,我是你以後的新郎。”
秋渭水輕輕點點頭。
霞飛雙頰。
滿腹柔情。
她看向王憶,那溼潤的雙眸能滴出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