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許微言趕緊回了一嘴,眼見顧嶼安已經鑽進了櫃子裡,她才快步走去開門。
沈弦端著牛奶站在門口,見她著急忙慌的樣子,不由朝著門內看了一眼,許微眼側開身子給她讓道。
“裡面只有你一個人吧?”沈弦狐疑道,走了進去。
“哪裡會有別人?”許微言緩了緩神色,生怕露餡,她現在心虛的很,甚至不敢直視沈弦,這感覺怎麼那麼像偷情害怕被抓呢。
“微言,我再提醒你一遍,要是嶼安那小子來了,就算是爬牆來找的你,你也不可以讓他進來,小心他以後不珍惜你。”
沈弦不放心的叮囑著,許微言就連忙點點頭,其實她說的許微言一句也沒聽進去,她看著沈弦在衣櫃前還有浴室前都繞了一圈,心裡緊張的要死,終於見她把牛奶放在了桌子上。
“記得喝啊,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好,謝謝阿姨。”許微言接話道。
沈弦走到門口又轉過頭來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剛才為什麼半天不開門?”
許微言愣了一下,很快回道:“剛才在浴室裡面沒聽見。”
“阿姨你放心吧,你們不是都鎖門了嗎,她怎麼還進得來?”
“最好是這樣。”沈弦又朝房間裡看了一眼,才走出去,出去時還把門給帶著關上了。
許微言鬆了一口氣,聽著沈弦的腳步聲遠了,她才跑到衣櫃前,衝裡面小聲喊了句:“出來吧,沈阿姨已經走了。”
沒動靜。
許微言以為他在裡面聽不見,便自己上手開了衣櫃的門。
開啟衣櫃,除了一些顧嶼安曾經穿過的衣服,什麼都沒有。
“人呢?”許微言奇怪的想鑽進櫃子裡仔細看看。
“我在這。”顧嶼安的聲音從後面傳來,許微言轉過頭看見他站在身後,被嚇了一大跳,整個身子朝後面仰過去,顧嶼安忙用手拉她,結果兩人都跌進了衣櫃裡。
好在衣櫃低下還有幾疊衣服,這才沒把兩人摔疼。
許微言的腦袋被顧嶼安的手護著,這衣櫃夠深,兩人半躺在裡面,誰也沒受傷。
“你不是躲在衣櫃裡嗎?怎麼神出鬼沒的?”許微言心有餘悸的坐起來,又去觀察顧嶼安有沒有受傷。
“方才是躲在裡面,可是突然覺得萬一我媽想把我以前的衣服找出來給你穿怎麼辦?所以又換了個地方。”
“你趕緊走吧,快回去睡覺,明天也別來了,好好休息。”許微言站起來,又拽了拽他。
顧嶼安這才慢吞吞的起來,拍了拍衣裳:“不是,就這麼急著趕我走?”
“萬一阿姨一會又來了怎麼辦?我剛才就覺得她有些懷疑了,而且你也不可能真在這留宿啊,顯得我多不正經似的。”許微言催促他趕緊走。
“我媽是偵探啊那麼厲害。”顧嶼安被許微言攮著走,到了窗邊,他又停下了。
“幹嘛?”許微言蹙著眉頭問道,她都快緊張死了,就怕沈弦又來敲門。
“我不能白來啊,得有些收穫才行。”顧嶼安故作沉思。
許微言往樓下張望,見沒人,她著急的說道:“什麼收穫?”
話才剛落下,面前的身影便覆了下來,顧嶼安一手捧住她的臉,落下了一個淺淡的吻,許微言眼睛睜的大大的,顧嶼安勾了勾唇:“晚安,新娘。”
第二天下樓的時候,許微言見到樓下正在擺放餐具的沈弦和顧宏,心裡還有些心虛,她走到樓下,幫著一塊整理。
“昨晚不知道是不是有野貓爬進來了,把我養了兩年的花都給弄翻了,要是讓我逮到,非得好好揍它一頓不可。”顧宏惋惜又惱怒的隨口說道。
許微言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抬眼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