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後來,我知道了她離開的真相,我真的很慶幸她還在我的身邊,如果真的因為我的錯誤而導致我們此生再無可能,那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再娶妻了。
我一次又一次的在心裡確認一個答案,那就是我很愛她,真的很愛很愛,我以前覺得電視裡那些愛恨別離都太誇張了,但是自我和許微言相愛,我便無時無刻不在體驗這種情緒。
所以我希望,你們能夠支援我的決定,也請你們相信,許微言絕對是一個清白單純的人,我不管寧阿姨那邊有什麼樣的誤會,但是我希望這些傷害不要再上身到她身上,她這輩子已經承受的夠多了。”
沈弦和顧宏面面相覷,都說不出話來,沈弦記得,當時顧嶼安的眼神,堅定又悲傷,充斥著對一個女人濃濃的愛意。
沈弦也是那個時候才知道,原來許微言就是兒子那個大學時期一直難忘的女朋友,原來他們兜兜轉轉又走到了一起。
顧嶼安還告訴了沈弦,他們早就已經領證了,因為有結婚證的存在,他才不用時時刻刻再擔心心愛的人又不見了。
那天天色太晚,沈弦想留兒子在那過夜,可是顧嶼安拒絕了,他急著回家,說家裡的人會擔心。
“我從沒想過自己的兒子有這麼肉麻的一天。”沈弦感嘆道,別的不說,她對許微言也是越來越喜歡的緊,這小姑娘身上有股子勁,但沒有那些年輕人身上的浮躁,讓人感覺很舒服。
許微言有些不好意思了,難怪沈弦總是用那種很慈善的目光看著自己,原來有這樣一層原因。
許微言現在也被那個名叫“顧嶼安”的人給感動著,她也在心裡慶幸著,幸好他們沒有錯過。
“到時候把你們的請帖都發出去,嶼安的奶奶他們大概也都要來雲城的,到時候咱們再好好敘敘舊,他奶奶一定也會很喜歡你的。”
許微言順從的點點頭,衝著沈弦勾了勾唇。
從顧嶼安的爸爸媽媽家裡出來,許微言給顧嶼安打了個電話,問他在幹嘛?
“剛發完請帖,應付完那些人,有些累。”顧嶼安的語氣中一點沒聽出來累的意思,反倒還有那麼些驕傲。
“是嗎?你不用看病人嗎?”
“看啊,一會還要去病房裡看看。”顧嶼安把玩著手裡的筆,視線盯著面前的CD片,耳朵裡卻專注的聽著許微言說了什麼,可是那邊半天沒有聲音,許微言也在等著他說話。
“聽說今天去家裡吃飯了?”
“嗯,阿姨還給了我一個鐲子,說是顧奶奶轉交給的,說到這,我還沒見過顧奶奶呢。”許微言很快應答道。
顧嶼安輕笑:“以後有的是機會,比如我們舉辦婚禮的時候。”
“顧嶼安,我現在想去看看梁婕,我要結婚的事我都沒有告訴過她,雖然她肯定是不支援的態度,但是要結婚了嘛,我應該去看看她的。”許微言突然說道。
顧嶼安默了一秒,隨後說道:“要我陪你嗎?”
“不用,我現在就去,應該也要不了多久。”
“好,到時候有事的話給我打電話。”顧嶼安叮囑道。
“嗯。”許微言掛了電話,直接在路邊打了車報了梁婕所在醫院的名字,她在醫院門口的水果攤上又買了些水果,提著東西走了進去。
她來的次數並不頻繁,但是看守的小護士還是認出了她,她照常讓許微言走程式做了登記,這次沒有給她領路,而是讓她自己去,一樣只能在門口看,不能進去。
梁婕病房的門是鎖著的,許微言自己也進不去,她拎著水果站在門口,與往常一樣透著透明的玻璃往裡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