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顧嶼安走了進來,他先是看了看許微言,然後才對著寧珠說道:“我聽同事說微言過來了,也就跟著過來了。”
“嶼安,帶微言回去吧,這件事是我的錯,叔叔向你們道個歉。”許均益聲音深沉的說道,語氣比之前沉穩了許多。
寧珠別開臉。
“寧阿姨。”顧嶼安叫她。
許微言轉眸看著顧嶼安,忍不住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顧嶼安反握住她的手,但是嘴下動作不停:“微言是我的妻子,我希望任何人都能給予她尊重,而不是擅自以長輩之職這樣對待一個無辜的小姑娘,上次我母親的生日宴,你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把她叫出去辱罵一頓,現在又把她叫到醫院來,已經是第二次了,我不介意和許家斷絕往來。”
“沒這麼嚴重。”許微言小聲地接了一句,生怕顧嶼安真的和寧珠一家鬧掰了,這是她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我們先走了,告辭。”許微言匆匆對著三個人微微扯了下嘴唇,拉著明顯有些怒氣的顧嶼安離開了病房。
出了病房,許微言又把門合上,才拉著顧嶼安走。
“你今天怎麼這麼不理智?你們家和許家關係那麼好,怎麼可能因為這個就斷了,我可不想當罪人。”
顧嶼安一把拽住她,許微言被迫停下腳步,驚訝地看著他。
“我不希望你為了我去忍讓什麼?在你的事情上,我就是不理智的。”說著顧嶼安嘆了一口氣,將她摟進懷裡,輕聲道:“你知道嗎?那天從酒店出來,我都氣炸了,如果不是擔心你一個人走丟了,真想衝進去跟她理論理論。”
許微言悶著腦袋笑出聲來,脫出他的懷抱,抬著腦袋問他:“你一會還有工作嗎?”
“還沒下班。”
“那你就跑過來,趕緊回去好好工作。”許微言伸手拍了拍他。
“那你陪著我。”顧嶼安說。
許微言點頭:“好。”
接下來的時間,顧嶼安接待診客,許微言就乖乖地待在他的休息室裡做自己的事情,過了一會累了,許微言便躺在床上睡覺。
顧嶼安把這裡收拾得很乾淨,床單和被子有著和家裡一樣的味道,她突然想起了重逢後和顧嶼安見到的第一面。
那時候她還不小心把本要開啟的門合上了,和顧嶼安面對面的尷尬,現在記起來真的覺得好社死啊,許微言用被角蓋住一半的臉情不自禁笑了起來。
“在想什麼開心的事?”
顧嶼安不知何時推開門走了進來,淡淡的陰影攏在她的面前,許微言實話實說:“在想我們第一次在這見面的時候。”
“那個時候怎麼不在外面好好給人看病,跑到休息室換什麼衣服?”
顧嶼安笑:“那個時候我明明暫停了叫號,是不是你偷偷跑進來的?”
許微言一聽這個,頓時有些急了:“哪有,我是聽人家叫我才進來的。”
兩人回憶起了往事,沒了當時刻骨銘心的痛,雙方的心裡,都覺得是一件很甜蜜的事情。
正是有了重逢,才有了後來。
“顧嶼安。”許微言從床上坐起來,抱著被子看著他。
“嗯。”
許微言沒了後續,只是看著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