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表現的像是真受了傷似的,演技真好啊兄弟。”裴文軒嘲諷道。
顧嶼安直說冤枉,他當時是真的有些難受,覺得這麼好的獎項就浪費在這種人身上了,多少還是有些不爽。
裴文軒“切”了一聲:“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老江女婿呢。”
顧嶼安輕笑:“這話可不能亂說,特別是對於有婦之夫來說,更何況是老江說你愛得瑟才不告訴你的。”
裴文軒白眼:“那我哪能這麼笨。”
兩人又隨意聊了幾句,之前在網上做了預約的病人來了,裴文軒也要去忙自己的事了,便離開了。
裴文軒順帶把門帶上,他朝著自己的辦公室走去,迎面碰上了熟人。
許微言手上抬著保溫杯,慢慢的朝這邊走過來,四處張望不知道在尋找什麼。
裴文軒挑了挑眉,叫住她。
許微言有些驚訝,叫了聲:“裴醫生?”,這語氣就好像在這裡見到他很新奇。
裴文軒上下打量了她一下,最後目光放在她的保溫壺上,頓時明瞭了,他誇張的張開嘴巴,說道:“這是做小廚娘呢?”
許微言頗有些不好意思,把保溫壺往下放了放,才回道:“我最近惹他不開心了,想做點東西討好一下下。”
她微微笑了笑。
裴文軒點了點頭,側開身子給她讓道,還給她指了指:“他就在裡面呢,不過現在有病人,你最好在外面等一下。”
許微言點頭,朝那邊走去,沒兩步又被裴文軒叫住。
她不知所以,見裴文軒笑得神秘,他又上前了幾步靠近了她些,小聲的跟她說道:“其實吧,我覺得不一定是你把他惹生氣了。”
“我......”
“他最近剛失去獎項,然後那個病了家屬還一直鬧個不停,害的他都要被辭退了你知不知道?”裴文軒看著許微言呆呆的眼神,就知道她肯定也什麼都不知道。
他故作深沉的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就是這段時間的事,你看他,這些日子都在加班,為醫院盡心盡力,現在說不給名額了就不給了,是不是太可憐了,他還都不跟你說,他這個人呀,就是喜歡把事情都悶在心裡自己處理,你說他這種性子,怎麼可能讓人不心疼?”
許微言如他所願表情變得凝重,她的眉頭撅得很重。
默了一會,許微言才猶豫著問裴文軒道:“裴醫生,你知道怎麼樣可以讓他開心嗎?因為我這兩天也惹他不開心了,我都沒有好好關照到他的情緒。”
許微言滿臉愧疚。
裴文軒“啊”了一聲:“那你這不是火上澆油,太不應該了。”
此時正巧有病人和護士都往這個方向,走廊顯得人有些嘈雜,許微言和裴文軒走到空人的樓道,她繼續虛心的向裴醫生請教著該怎麼讓顧嶼安開心起來。
“這樣,你呢就得順著他喜歡的事去做,他現在工作這麼忙,你這飯是送過來給他了,但是他的心裡還是空著的呀,這你得好好思量思量,怎麼樣才能讓他心裡也舒服。”裴文軒象徵性的說了幾句,最後才想起自己的正事來。
他輕咳了兩聲:“人心情不好的時候,多吃點辣可以給他把氣順下去,你這種清淡的都不行的。”
許微言面露難色,猶豫道:“不是說吃甜的嗎?”
“我是醫生你不信我?不信你上網查查。”他揹著手說道。
許微言連忙點頭:“信。”
“這還差不多。”裴文軒滿意的點點頭。
裴文軒看著她懵懵懂懂的樣子,心想這丫頭也真好騙。
活該顧嶼安,好好嚐嚐你老婆的愛心料理吧。
和裴文軒告別後,許微言又去樓下醫院的小賣部買了一袋辣椒麵,猶豫片刻,她還是把辣椒麵全倒進了保溫壺裡,拿塑膠勺子攪勻了。
顧嶼安拿到的保溫壺是吳醫助送進來的,吳醫助告訴他是那位許小姐拜託她送過來的,許微言送完東西就走了。
顧嶼安一看見那保溫壺。便知道了裡面可能裝著什麼東西,他內心欣喜,面上不露神色,對吳醫助說了聲謝。
吳醫助把門帶上之後,顧嶼安才伸手把保溫壺拿過來,他開啟蓋子,嗆鼻又夾雜著濃郁的芋頭香味迫不及待撲了出來。
顧嶼安沒忍住打了個噴嚏,什麼奇怪的味道,顧嶼安皺著眉把保溫壺拿起來一看,乳紫色湯上層,密密麻麻覆蓋著一層紅色的辣椒,看上去有些嚇人。、
顧嶼安有些看不懂了,不知道許微言的這湯是什麼意思,在警告他不準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