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大皇子妃,請問到我這小小的醫館來,有何貴幹呢?”韓江雪這話說的客氣,可語氣卻是很諷刺的,她怎麼會把南相思放在眼裡。ggaawwx
看韓江雪這樣對她,南相思倒也沒什麼氣的神色,她已經習慣了,她略略挑眉,“韓御醫,我也不是來找事兒的,你把她交出來,我就不會為難你。”
聽到南相思這麼說,青桑眼中露出畏懼的神色,卻是苗秧將她護在身後,還低聲對她說道,“別怕。”
韓江雪用餘光看到了這一幕,不禁暗暗竊喜著,這當紅娘這事兒看起來是有譜的。
既然這樣,她就更得好好保護青桑了。
“大皇子妃這話,我就聽不懂了,在我的地盤上,我還要被人為難,如果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我們夙將軍府的人都是慫包?”韓江雪故意將夙厲爵搬出來頂著。
怎麼說夙厲爵的威名也不是那麼一場外放就能放得下的,就算是被皇上弄到了邊疆,夙厲爵也能鎮得住京都城這些小鬼。
若說從前,南相思或許只是將夙厲爵當做一個討厭的傳旨使臣,而如今在這京都呆的日子長了,她也知道了夙厲爵的厲害,不能輕易招惹。
更何況,當初低眉順眼的小大夫何清歡,搖身一變成了御醫韓江雪,怎麼看都覺得,她不是個好打發的。
南相思暗暗壓著火氣,強笑著,“這話就說的嚴重了,”她似乎有意交好,語氣都稍微軟了下來,“韓御醫,我知道這個女人,實際上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又何必為她強出頭,破壞了你我之間的關係呢?”
南相思現在的地位,也大不如從前。
她從前那可是堂堂的南羽國使臣,可現在她僅僅是個不受的皇子的妃子,她自然得跟人客客氣氣的。
可韓江雪偏偏不是那個軟柿子,她微微一揚頭,似笑非笑道,“大皇子妃,我從不記得,你我之間還有什麼交情可言?”
她們兩個之間,還有什麼好關係可以破壞的?
韓江雪的言下之意就是,你別跟我套近乎了,老孃不吃你這一套!
南相思的臉色微變,她眯了眯眼,“韓江雪,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軟的不行,只能來硬的了。
韓江雪輕笑一聲,用不屑的目光掃了一圈南相思身側的那一群高高壯壯的打手,“你的敬酒就是那樣?依我看,你這罰酒也厲害不到哪裡去,若是敢的話,你就來試試。”
這是絕對的挑釁!
從前在南羽國,雖然被那個王后一手遮天,還處處壓制著她,但她哪裡受到過這種閒氣?
南相思憤怒到極點,雙手攥成拳,臉都憋得通紅,卻一直沒有下令。
韓江雪微一挑眉,嘲笑道,“大皇子妃,臉怎麼通紅?難不成是暑熱,要不我給你號號脈?”
這下徹底激怒了南相思,她一聲令下,“你們幾個,都給我上,必須把那個女人帶走!”
韓江雪的眼底閃過一絲冷笑,她要的就是南相思發怒。
一聽南相思這麼吆喝,雪醫閣的人立刻警覺起來,但看著這些五大三粗的人,他們哪裡是個個兒?
南相思帶過來的這些人,看起來愣頭愣腦,但也很有策略。
他們抓起桌椅板凳就四處亂砸,想威懾他們,儘量不要傷到人,然後想讓他們直接交人。
怎麼說,大皇子府出來抓人,如果傷到百姓的話,一定會激起民憤,萬一傳到皇上那裡去,大皇子就完了。
病人早就嚇跑了,雪醫閣的大夫和藥童,也都嚇得不行,渾身抖哆嗦。
南相思唇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副得意的神色,她就不信,這樣還不能逼韓江雪交出那個女人!
可當南相思看到韓江雪的樣子,一副把什麼都不放在眼裡的樣子,對她所做的一切都十分不屑,南相思就氣不打一處來,厲喝一聲,“沒用的東西,直接把人給我抓來,我看誰敢攔著!”
壯漢們沒有一絲猶豫,這就要動手,卻聽門口有個十足傲氣的女聲響起,“我要攔著,我看誰敢在我面前造次!”
南相思和壯漢們都是一愣,轉而看向門口,那是個打扮雍容華貴的中年婦人,儀態端莊,身後跟著四五個丫鬟,還有十幾個僕人,看起來也是有些來頭的。
南相思不禁有所忌憚,畢竟京都這些權貴,她還沒有完全混熟,不知道眼前這個人是什麼來頭,客氣點總是沒錯的,“我只是處理一些家事,夫人是哪位?”
韓江雪眼中暗藏笑意,知道南相思這算是大禍臨頭了。
來的這個婦人,正是前兩天和韓江雪巧相識的七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