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邊走還是一邊覺得莫名其妙,這兩個男的咋回去,忽然喊我去吃飯,整得那個叫詭異啊。
現在我的防備心高多了,快走到停車場的時候,我問了句:“你們能先告訴我,為啥咱們今天要約一起吃飯嗎?”
這個時候李先勇走在前頭了,張磊在後面,他壓低聲音說:“是李先勇讓我叫你的,他明顯就是想約你,估計臉皮薄,拉我們作陪襯了。”
臥槽,李先勇的臉皮薄?如果他的臉皮都叫薄的話,那東北寒冬臘月堆起來的幾米雪都能叫薄了。
心裡面吐槽著,內心卻被一種複雜的情緒牽制著,我不好再說什麼,只得叫張磊與我加快腳步往前走。
走到了李先勇那土豪的車旁邊,我看了看,駕駛室那坐了一個人。
是陳美娟。
她一見到我們,就急急開門出來,一把將門拉開。
微微把頭低下去,她帶著笑意禮貌而職業地說:“周小姐,請。”
我不跟她過多客氣,就這樣坐了上去。
去到百姓漁村那,我看到了闊別三年的楊橋,還是跟以前那樣高冷,一臉的冷如仙鶴。
如以往那樣,她冷哼了一聲,最後換了一個離我遠的位置。
李先勇可能看不爽了,跟她說了幾句,她依然冷得跟她媽帶她出門不給她買糖一樣,臉黑得跟用久了的鍋底似的。
我也沒那種瞎熱心貼別人冷屁股的習慣,就沒理,就坐下來等吃了。
飯吃到尾聲的時候,挺運氣不好地遇到了三年不見的孫茜茜。
正確來說,她估計是也那麼巧來這邊吃飯,在大廳碰到了張磊,最後跟著過來的。
她把直髮弄成了小卷,看起來像一條養尊處優被人打理精緻的哈巴狗,說話的方式變了,不再小家碧玉,整一個成功人士的牛掰派頭。
不過性格倒是沒變,就是那種事兒精,不找抽會死的那種。她看到我的那瞬間,剛才的巧笑嫣然就此凝固,站著就不肯走了,也不知道又生什麼壞心思,非要跟著我們一起去唱。
要換做是以前,我一聽說孫茜茜去,估計我也不去了。
但是現在不同了。
我懶得掃了大家的興,就沒說什麼。
唱歌的地方在海岸城附近,李先勇這個土豪弄了個總統級別的大包廂,他跟張磊一坐下就開始往死裡喝,陳美娟就乖巧地坐在一邊給他們倒酒。
而那個冰山楊橋,她坐在那裡玩手機,一副本大爺我就是過來湊個人頭的我就要高冷地在玩手機的款。
我不喝酒,也不愛玩手機,實在沒事幹,就跑去點歌臺那裡點歌,打算嚎兩嗓子。
誰知道孫茜茜就這樣過來了。
見過鬼還不怕黑麼,她一來,我就往旁邊讓了讓,然後繼續點自己的歌。
可是她就是那麼不知道死活地繼續往上湊,我看她的陣勢,一下子想起那一年她假裝被我推的時候,也特麼的就是這樣湊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