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我故意地耽誤了一些時間,去到的時候,劉曉梅卻不敢表露出一絲一毫的不耐煩。
我才坐下來沒過久,她就拿過一個盤遞過來,毫無表情地說:“你讓我拿的東西,我全拿來了,那些照片可以完完全全還給我了沒有?”
我把盤拿過來,連驗證都不用,直接揣進口袋裡面,然後我淡淡地說:“等孫茜茜的好戲結束了,我自然就會全部給你。就這樣吧,我走了。”
我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宏德。
才剛剛坐下開啟電腦,林至誠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他問我:“周沫,你在哪裡?”
我把盤連上電腦,這才慢騰騰地說:“來公司了,有好些檔案沒整理。”
林至誠的語氣很急促,他說:“你病了,還跑公司做什麼?那些檔案我會安排人去做的。你等等,我去接你。”
掛了電話之後,我把手機隨手一放,隨即開啟了劉曉梅幫我弄過來的影片。
這是新思科為了一個星期後的訂貨會做的宣傳片。
一個靠私底下做假貨手機的公司,竟然在上面弄一些恬不知恥什麼技術創新持續發展的口號。
我看到一堆的人在影片裡面聒噪,就拉了一下。
往下面拉之後我笑了。
孫茜茜還真特麼的自戀。
後面的鏡頭看起來更像是孫茜茜一個人的獨角戲,她看似是在介紹新產品,但是感覺是在介紹自己,好像新思科是一個國度,而她是裡面最成功的女王。
我冷笑了一聲,轉而抓緊時間將這個宣傳片改一下。
沒錯,除了前面的三十秒是聒噪的宣傳片,後面全部被我改成了孫茜茜一個人與另外兩個男人的肉搏戰。
在修改的時候我差點吐了。
我知道我完全可以考手上的資料讓她去蹲牢子蹲個十年八年了,我也知道同為女人我這樣的做法實在太偏激,但是一想到她在各種迷醉的時候狠狠地出醜再摔得永遠也爬不起來,我就感覺我至少把仇報了,我至少痛快了。
一邊想一邊動手,我還算是花了不長的時間就把影片拼接好了,然後我拷進去盤裡面,設定好密碼狗之後,再將花錢買來的木馬程式也一同拷進去。
為了以防萬一,我做了五個備份,我將它們全部揣進了包包裡面,然後拎起來走出去,最後在電梯口遇到了林至誠。
他額頭上面纏著的紗布已經有點兒髒了,我在他還沒開口之後就先說:“你該去醫院換紗布了,走吧,換完了好繼續回來幹活。”
林至誠伸手觸碰了一下,他說:“沒事,不用去換,等下拆了就好了。”
我執意把他拎了出來。
從醫院回到家裡,我在林至誠熬粥的時候,裝作不經意地說:“林至誠,新思科好像過幾天有個訂貨會對嗎?”
林至誠嗯了一聲。
我又裝作挺新奇的樣子問:“新思科會邀請你嗎?我總感覺訂貨會就是一群人聚在一起吃吃喝喝呢!”
林至誠回過頭來掃了我一眼,他說:“會。業內大一些的公司都會收到邀請函。怎麼,你想去嗎?”
我把手上的青菜往那裡一放,還是一副新奇的樣子說:“沒見過,有點好奇。”
我當然好奇了。
我挺好奇到時候孫茜茜會是怎麼樣的表情。
林至誠把勺子往邊上一放,他說:“那就一起去吧。”
我噢了一聲,挺跳躍地問:“你會找孫茜茜算賬嗎?”
林至誠怔了一下,他望了我一眼,很快說:“這事你別操心了。”
我沒再說話。
既然他不想跟我聊這個,也不想我摻和的樣子,而等待還遙遙無期,我也不等了。
我推了林至誠一把,直接岔開話題說:“我來炒菜吧,餓了。”
接下來這幾天,我沒再呆在家裡面休息,還是去了宏德上班,也跑跑腿做做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