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冬天的,他就這樣光著上身,把那條毛巾隨意往旁邊一放,就鑽進了被子裡面,就這樣滾燙地貼上來。
我挪了挪,他卻跟個牛皮糖似的貼上來說:“先活動一下,再睡覺。報告出來了,醫生方的建議是多進行健康有效的這個啥,有效提高受孕率的。”
我聽不懂那麼專業的術語,總覺得他是在扯淡,拿過手機掃了一眼,然後在他眼前揚了揚說:“你看,都快一點了。”
林至誠把我的手機搶過去放到床頭去,他在我的耳邊吹氣說:“明天我們可以不回去公司。”
他的聲音繚繞在我的耳朵裡面,他的手在我恍惚的空檔,越過我的衣服伸到了我的腹部一路往上,他的唇從耳朵到臉頰再到脖子,在這樣一派意亂情迷裡面,我全憑感覺回應著他的熱烈。
很快,在親吻裡面,我的衣服就不知道被丟到哪裡去了。
林至誠翻身上去將我壓在身下,他的手撩過我的鎖骨處,他的指腹粗糙但是溫暖,我不禁往上一下,企圖靠這些暖意更近。
在四目相對的迷離裡面,林至誠的聲音比狐狸還要蠱惑人心,他湊過來,在我耳邊一字一頓地說:“你迷死我了。”
接下來又是鋪天蓋地的吻。
我在迷迷糊糊中確定身體被闖入,不自覺地擰住了手咬住了唇,一波又一波的酥麻就這樣將我淹沒。
林至誠的吻忽然變得有攻擊性起來,橫衝直撞,從來沒有過的狂野。
他的額頭上沁出了一層一層的汗水,沾染著幾縷頭髮貼著,我循著他的動作迷離著雙眼在微弱的光線裡面看到了我們僅僅貼合在一起的地方,忽然心跳更快奔騰,臉比剛才還要滾燙,我不自覺地抿著嘴,卻依然無可控制地有聲音飄逸出來。
而我的視線,從剛開始的迷離變成模糊的一片,我感覺自己像是被人拽著一直往雲端深處飄去,那種感覺很美很美,我甚至有錯覺有人在我的耳邊不斷地歡歌。
這樣的奇妙感覺持續的時間不長,但是有那麼好幾次。
我終於疲憊到了極點,往下移了移,有點累兮兮地看著林至誠。
他再一次貼過來,他身上的汗水就這樣沾到我的身上,他親吻了我的臉頰,我只覺得身體裡面一熱,他就靠得我更緊,整個身體的重量全數壓在我的身上,我有氣無力地小聲說了一句:“你太重了。”
林至誠看起來似乎心滿意足,但是一張嘴就耍流氓了,他有點壞壞地說:“我不想出來了,就放在裡面可以嗎?“
我臉上的熱意還沒褪去,現在更是灼熱得很,我不自覺地瞪了他一眼說:“你這是耍流氓。”
林至誠一個翻身下來,他又是習慣性地幫我整理劉海,一邊整理一邊說:“我就對你耍流氓而已,又不是對別人,我是合法的,有證的。”
整理完,他一下子坐起來說:“我們一起去洗洗?”
我掃了他一眼,總覺得他色眯眯的,就趕緊左右摸索著,想要把自己的衣服拿過來。
可是等我套上衣服想要下床的時候,腿一軟,差點就打滑了。
林至誠笑了笑,一下子像扛個麻袋似的把我給扛起來送到了浴室門口。
我總覺得真是把睡覺時間都浪費了,就急急地收拾清洗了一下,套上衣服就滾出去了。
回到臥室才知道林至誠去了另外一個浴室把澡洗了,正蹲在床上整理床鋪。
我走到床頭櫃那邊,習慣性地拿起手機掃了一眼,就看了一眼之後就忍不住吐槽說:“我去,大爺的都快三點了。”
林至誠忽然有點兒哭笑不得。
他用特無語的眼神看了看我,特鬱悶地說:“你幹嘛啊?”
我覺得莫名其妙,我不就是吐槽折騰晚了,我還能幹嘛了。
爬上床之後,我說:“睡覺睡覺,都怪你,折騰那麼久,害我那麼晚沒睡,明天肯定是熊貓眼。”
林至誠可能被雷倒了,他半響才說:“我要兩三分鐘就完了,你就該生氣了。”
就算跟他算是啥都做了,我還是被他這些話惹得面紅耳赤,我瞪了他一眼說:“你瞎說什麼啊!”
他隨即笑了,將我納入懷裡,自顧自地說:“我明天要出差。明天你別回去宏德了,留在家裡休息吧。”
我還沒接話,他又繼續說:“這次我帶笑笑去,笑笑的英語還不賴,我們要去德國。原本想等等,但是客戶那邊沒有過春節這個說法,這事就被提上議程了。”
我的心裡面一下子籠罩上一層臥槽那得多少天不能見到他了的小憂傷,林至誠隨即點了點我的鼻子說:“苦著臉幹嘛?我把客戶那邊的事情處理好了,就馬上回來了。”
我抓住他的手說:“那好吧,那早點睡,你明天得早起。”
我知道早,但是沒想到才六點,林至誠就開始叮叮噹噹地收拾衣服,我熬著眼困爬起來幫他把衣服摺好放好,又是萬般叮囑他注意休息注意安全到了要給我保平安什麼的,林至誠一直點頭,在我措不及防中吻上來,他又隨即鬆開,他說:“好了,我又不是第一天出差,在家裡好好休息,有需要幫忙的事情,就打給張磊,我交代過他幫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