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裡,好不容易把林至誠弄進臥室裡面,原本是打算給他擦下臉讓他清醒一下去洗澡啥的,但是他醉得跟一頭豬那麼重,我壓根踹不動他。
好不容易給他搗鼓好了,我這才有空想去自己的行李箱裡面拿套換洗的衣服,可是找遍了整個臥室都沒看到自己的開口笑行李箱。
有點鬱悶,我走過去衣櫃那邊推開門,郝然看到自己的衣服全被整整齊齊掛在了裡面,甚至連內衣內褲都碼得整整齊齊的。
我的臉一紅,回去頭去看了林至誠一眼,他依然穩穩安睡,在睡夢中還用手碰了碰自己的鼻子。
原來他回過家裡了,還幫我把衣服收拾好了。
在這一刻,我百感交集。
這是我再一次覺得自己離他那麼近。
原來哪怕他在人前再高高在上,哪怕他再偶爾高冷,其實他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男人,他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跟我談著戀愛的男人。
他不過是被我愛著,是我在心裡面將他美化得太厲害,是我將他在自己得世界裡面擺得那麼高。
洗完澡出來,我這一次自自然然地拉開他蓋的那一床被子鑽了進去,這一覺我睡得安穩,我還夢見我跟林至誠又去了惠州衝浪,我還夢見我喝了很多口海水,在夢裡面他的臉模糊成一片,最後醒來,陽光已經爬上陽臺了。
我光著腳站在臥室門口看,他正抱著膝上型電腦在打字,我走過去問他在幹嘛,他說有份檔案要打,我就問他要不要幫忙,他就毫不客氣把電腦給我塞過來。
我正對著那份草稿打字打得漸入佳境,坐在一旁看檔案的林至誠冷不丁來了一句:“昨晚我說了很多廢話嗎?”
我搖了搖頭。
他哦了一聲,有點得意地說:“看吧,我的酒品比你的好多了。”
我嘿嘿笑了一聲,不置可否。
正在這時,張磊給林至誠打了電話過來。
不知道張磊跟林至誠說了什麼,總之林至誠的臉色有點兒複雜,他半響後才對著話筒說了一句:“你隨意。”
他放下電話,我覺得是公司出了什麼事,就急急問:“怎麼了?”
林至誠把身體往後靠了一下,他說:“我爸讓張磊把劉曉梅給安排進去公司了,說是給我當助理。”
我噢了一聲。
林至誠掃了我一眼,他忽然說:“劉曉梅以前跟我特別鐵,鐵哥們,她現在算是我爸比較固定的女朋友。”
這一次,我哦了一聲,還把尾音拖得老長。
三觀盡毀有木有,他們真會玩,關係亂糟糟的,越摘越複雜把人繞暈就對了。
看我的反應,林至誠鬱悶地問了一句:“你那啥反應?“
我嘿嘿笑了一下,更鬱悶地說:“沒事,就是覺得你們有錢人挺會玩的。”
瞥了我一眼,林至誠說:“你能別拿著一個竹竿一掄過去打沉一船人嗎?“
我也瞥了他一眼,回了一句:“沒見著本大爺我正拿著電腦幫你幹活,我哪裡來的竹竿。”
“什麼你大爺我大爺的,女孩子斯文一點。”林至誠一邊吐槽我一邊伸手過來,掐了我一把。
我無所謂般地攤攤手說:“沒法,我就這樣的,你要不爽我,過來打我啊。”
忽然伸手過來揉我的頭髮,直到把我變得像精神病醫院跑出來的女瘋子一樣,林至誠這才停下手來,他忽然有恨恨地說:“你這樣挑釁我,我要不是說昨天喝了酒,早把你辦了。”
見我疑惑,林至誠忽然一把將我摟住,他忽然挺認真地說:“我們不是一直沒措施嗎,要喝酒的時候給懷上了,對下一代不好。”
直接錘了他一拳,我說:“你丫丫的扯吧,瞎說個仙人掌啊,咱們還沒扯證。”
白了我一眼,林至誠振振有詞地說:“過幾天不就去了,忙完了就去。”
我張了張嘴正要說話,他這個大忙人的電話又響了。
他拿過來,我剛巧能看到,打給他的還是張磊。
這一次,他們談得比較久,估計談的還是特別重要的事情,總之林至誠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他把自己關到書房裡面去了。
出來之後,他倒是沒啥異樣,還是跟剛才那樣心情不錯的樣子。
後來我才發現,他總是太懂得掩飾自己的情緒。
也因為林至誠的掩飾,我們得以度過了一個安靜祥和的週末。
可是到週一的時候,我這才發現,屬於我人生中的這一場戰火連綿,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