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至誠這才作罷,他鬆開我,就跟個指揮官似的說:“你撿兩套衣服,衝完浪晚了,我們就在惠州住一晚。”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次怕我拘束林至誠才喊了一堆人來的,這一次去到海邊,就我們兩個人。
不過我跟他早混熟了,兩個人當然也玩得挺好的,雖然在衝浪的過程中我發揮失常喝了挺多海水,但總體很高興。
吃完飯出來,林至誠直接把車開到上次住的那個酒店了。
他拿了門卡牽著我往電梯裡面去的時候,自顧自地說了一句:“就訂了一間房。”
我都跟他那樣了,再扭捏要他多訂一間,那就是裝逼了,於是我抿嘴不說話了。
累了一整天,洗完澡出來,我坐在沙發上等林至誠的時候,瞌睡蟲一作祟,我就合上了眼睛。
迷迷糊糊中,林至誠帶著一身的水汽湊過來,就跟抱著棵大白菜似的一把撈起我,等我睜開眼睛,我早在床上了。
他倒好,臉皮都厚了,給我拉好被子之後,他一個伸手把燈關了,然後自自然然地鑽到被子裡面來,特別自在地說:“睡覺了。”
他說完,手忽然伸過來,一把握住我的手,又是說了一句:“抓著手睡好了,免得你半夜又跑了。”
被吵醒了,我的睡意全跑光了。
也正好,現在安靜,我最終逮住機會說那事:“誒,林至誠,你怎麼跑去幫我還債了?然後也不告訴我,你怎麼想的呀。”
林至誠鬆開我的手,轉而一把摟上來,將我的頭按在他的胸膛上面,一張嘴就說:“我這幾天想了一下,覺得你可能是喜歡我的高冷,我得努力保持一下,就沒給你說。”
我靠在他的身上,順手去用手指在他的胸膛上面打圈圈,一邊打一邊跳躍地說:“現在你是我的債主了,錢我慢慢還你。”
一把抓住我的手,林至誠淡淡地說:“別跟我那麼客氣,人都是你的了,錢自然也是你的。”
我噢了一聲,感覺再繼續這個話題就是見外,不繼續的話,又覺得這是佔了林至誠的便宜,有點於心不安。
正發愣間,林至誠忽然在我的額頭上面留下一個蜻蜓點水,然後盯著我極其認真地說:“只要你不離開我,我絕對不會離開你。”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習慣了承諾,這些話信手就能來。
原本氣氛挺好的,可是我突兀的想到孫茜茜,我還會作死地想,以前林至誠是怎麼樣對她好的,是怎麼樣寵著她的。
正在內心各種作死各種想象力豐富,在腦海裡面編織林至誠跟孫茜茜以前深愛的畫面,很突兀的林至誠的呼吸忽然有點急促起來,他忽然湊到我的耳邊,一字一頓地說:“我想要你。”
被這樣直接而簡單粗暴的語言衝擊,我的臉瞬間又漲得通紅通紅,熱得發燙。
林至誠一個伸手撩起我散落在前面的頭髮,勾在我的耳朵裡面,又是咬耳朵的方式對我說話,他說:“每次我見你的臉漲得通紅,我都特別有成就感。”
就跟觸電了一樣,我渾身有一陣電流透過,所到之處,都是一陣酥麻的顫抖,而雙手無力地垂下,有點手足無措地坐在那裡,不知道怎麼回事。
林至誠轉過臉來盯著我,發號施令般地說:“把你的手,勾住我的脖子。”
我反應遲鈍,愣了一下之後,聽話而順從地順手搭上林至誠的脖子。
他的吻就這樣落了下來,狂野又不失溫柔,在我的臉上脖子上面肆意橫行。
原本我有點僵,不知所措,卻像一尾就要溺水的魚一樣,沉淪在這場洶湧的親吻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