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了一眼被他最後一句話震驚到的我,林正拉了拉自己的衣領,又慢騰騰地說:“別顧著詫異。我什麼人沒見過。像你們這些窮家庭出來的女人,不都想靠著年輕漂亮能找個跟我兒子那樣長得周正口袋還鼓的男孩子麼?但是這樣好的男孩子,是給同樣優秀的女孩子準備的,不是給你們這些亂七八糟的女人亂毀的。孫茜茜的底線不過是40萬。你的說不定20萬都不用。畢竟你為了給家裡還十幾萬的外債,就能跑去夜總會賣笑。”
丟下這些話,林正站起來,將一本支票本朝著我劈頭蓋腦丟過來,用一種老子就是有錢砸你的表情說:“但是,我不介意你拿得更多,我只需要你趁早滾蛋,滾出至誠的生活。”
似乎是一氣呵成,做完這一切,林正雙手並在身後,慢悠悠地踱步出去。
楊橋揚起嘴角掃了我一眼,輕鬆自在地說:“你可以等我們走了再哭。”
然後她跟在林正的後面,走了。
她還真有心情,走之前還記得給我把門帶上,估計是體貼地考慮到,如果我想哭,關上門會哭得輕鬆自在一點。
說不難受是假的。
我想任何人被人這樣踐踏,都會有哪怕一絲的難受。
但是要說到想哭,那我覺得沒必要。
只有我在乎的人才能引出我的眼淚,這是我這些年來給自己最好的總結。
把支票本撿起來,我坐在沙發上,將它隨手往茶几上一丟,然後就將目光停在它身上,思緒就轉變得飛快。
我不是聖母瑪利亞,也窮久了,現在還欠著十二萬左右的外債,說對錢不心動那簡直假得不要不要的。
但對於錢,林至誠更讓我心動,他是我第一個心動的人,更是我第一個委身的人,這兩者根本不難選擇。
所以我會坐在那裡盯著支票本發愣,是內心的驚濤駭浪在作祟,原來孫茜茜不是跟夜總會的有錢男人跑了,她是拿了林正給的錢,離開了林至誠。
也不知道是我想象力豐富還是真的覺得林至誠棒得讓人不忍撒手,我總覺得這個孫茜茜其實在深愛著林至誠,只是她有不得不走的理由。
如果她哪天要回來,那麼我跟林至誠可能會走不下去。
畢竟,他跟她,有著太多年的時光堆積,而我只不過出現了一陣。
這樣想的後果是,我手腳冰涼失魂落魄地從林至誠的辦公室滾回去宿舍,心情不好,還把從老家帶來的土雞給糟蹋了,惹得陸小曼對著我一頓暴打。
被陸小曼這樣一打鬧,我的心情總算是回暖了一些。
更讓我回暖的事情是,接下來的好幾天林正沒再找我麻煩,林至誠在外面出差再忙也給我發一兩個簡訊,而我雖然在採購部忙得半死不活還要搬貨,但是終究沒惹出大亂子,人資部門的同事拿工資明細給我簽字確認,我發現多了五百塊的獎金。
而讓我更措手不及的暖意是,拿了工資之後,想著這個月少了點,我就先打電話給李叔跟他說說情況再寄來著,誰知道他跟我說,我那個有錢男朋友早把錢給還清了,還讓他先不急著跟我說。
當時我就站在金地花園這邊的中國銀行門口,掛了電話之後,我忽然紅了眼眶。
我沒想過佔林至誠的便宜,這錢我後面肯定會慢慢還給他的,我是感動於他的細心,哪怕他可能對誰都一樣。
正當我就跟一猴子突然多了片香蕉林那麼感動的時候,電話忽然響了。
是一條簡訊。
我才掃了一眼,就忍不住的罵了一句,臥槽,他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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