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公司裡面出來,陸小曼主動幫我分攤了一個行李袋,我抿著嘴勉強笑著走著,一想到剛才林至誠的話,心裡面又恨又心酸,還自我YY改天我有錢了,我就把他的公司買下來了,我還要把他買下來,讓他給我拖地給我端茶遞水外加冬天暖床,到時候再看他敢不敢那麼拽。
幻想是美好的,可是人總歸得回到現實。
見我悶悶不樂,陸小曼伸手就熟絡捅了捅我的胳膊說:“周沫哇,你別這樣啊。其實林總那人心不壞的。我做錯的這事,要換上其他老闆,早開罵了,他還過來幫我解決問題,還不扣我獎金。”
我當然知道他心不壞,但是他的話太傷人了。
如果我僅僅把他當老闆,估計我沒那麼難過。
可是我真是犯賤,我無法控制躁動的內心。
越在乎他怎麼看我,就越難過。
可是不想被陸小曼看出異常,我只能含糊笑笑說沒事。
陸小曼疑惑了,又是捅我的胳膊問:“不過周沫,你跟林總有啥過節啊?我總覺得你把林總得罪了。”
生怕被問到以前的事,我趕緊找個話題把這個岔開了。
接下來的幾天,我白天還是跟著跑華強北龐源啊遠望啊那些地方派名片,吃夠了白眼之後,晚上回去繼續排練節目。
轉眼到了週年慶。
因為林至誠的幫忙,宴會場地轉戰成了大中華喜來登大酒店,舞臺搭建也特別土豪。
我是第一次在有那麼多觀眾的舞臺上面獨舞,就算是被排到最後,我依然緊張得手心裡面全是汗。
好不容易跳完,還好掌聲如雷,我就退了換了衣服出來吃飯。
這個宴會場地有5000平,到處觥籌交錯人聲鼎沸,張磊和陸小曼完全忙得踢不開腳,我只好自己找桌。
放目望了老半天,我才看到有一張只坐了兩個人的餐桌。
可是,一走近,我定睛一看,就後悔了。
坐在餐桌上面的,是有個一面之緣的兩個男人。
說不上是憎惡還是畏懼,我轉身就要走。
不料,李先勇率先開口說:“周小姐都到了這桌,連個面子都不賣給我,就要走麼?”
臥槽,我憑什麼要賣個面子給意圖怎麼樣我的人渣!
就算內心的翻江倒海,差點要把我淹沒了,可是透過那晚的接觸對峙,我知道李先勇是個麻煩人物,我得罪不起。
於是我強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勉強笑笑說:“李先生真愛開玩笑。”
李先勇呵呵一笑,指了指他旁邊的位置說:“既然周小姐欣賞我的幽默,不如坐下來咱們好好聊聊人生?要不然等下我喝多了撒酒瘋,拿個麥克風就能把你以前在夜總會當野雞的事說了。”
我掃了一眼那個位置,他一隻手正放在上面。
周圍席的其他同事還在觥籌交錯,也沒人注意到這邊,我卻突兀地壓低聲音說:“李先生,為難一個女人,讓你很痛快嗎?”
“女人?是誰把你變成女人的?”李先勇很快接了一句,用那種我特別受不了的目光上下看了我幾眼,笑得有點意味深長。
我的臉瞬間又漲得通紅,差點想抓個椅子把這個男人砸個半死不活算了。
可是很快,李先勇又加了一句說:“難道你不想知道,為什麼那晚我會找上你麼?”